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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式小煎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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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酒旗翻处见江湖**

青石板缝里还卡着昨儿卖豆花的王老汉撒的黄豆渣,老李的竹筲箕\"啪\"地拍在条桌上,凉拌菜碟子震得蒜苗叶子簌簌抖。干拌猪拱嘴的油辣子红汪汪浮在表面,陈三锤拿筷子头一戳,颤巍巍的胶原蛋白\"啵\"地破开来,蘸着老酒下肚,喉头滚过一团火。

\"拱嘴要拌三遍海椒才够味。\"老李甩着围裙上的油点子,顺手给杀猪匠何大疤添了碟花生米。何大疤正对着牦牛肉片子发愣,筷子尖戳进肉里带出一汪油,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倒像极了二十年头那晚漕帮总舵淌的血。

杨幺妹的蒜苗炒肉刚上桌,青蒜叶还卷着锅气,肉片在油里泡得透亮。她筷子一抄就夹起片巴掌大的肉,蘸了蘸碟子边的豆瓣酱:\"老李你盐巴放重了,蒜苗都咸出苦味了。\"话音未落,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乱响。

十二个黑衣客踩着墙头瓦当翻下来,领头的副舵主腰刀上凝着夜露,刀尖滴的水珠子正落在陈三锤的酒碗里。三锤眉毛都没抬,拿筷子头在酒面画了个符,红油子顺着符纹滋滋冒泡,竟把水珠子烫成了白汽。

\"铁鳞卫的龟儿子们来得倒快。\"何大疤把杀猪刀往桌上一拍,刀背上的豁口里还嵌着早市剁排骨时的骨渣。他反手从围裙兜里摸出个油纸包,里头是昨儿腌的酱猪蹄,此刻\"啪\"地摔在副舵主脚边:\"吃不吃?不吃老子收摊了。\"

院坝里突然卷起一阵油辣子味的风,杨幺妹袖筒里的毒枣核\"咔咔\"响。她突然抄起蒜苗炒肉的搪瓷盆,绿油油的蒜苗带着火星子泼向副舵主面门。那厮横刀一挡,火星子溅在刀面上爆出青烟,蒜苗叶子粘在刀背上,倒像给刀开了道绿边。

\"幺妹儿你蒜苗炒老了!\"老李在灶房吼了一嗓子,顺手把刚出锅的麻辣小龙虾甩上桌。红彤彤的虾壳在竹簸箕里堆成小山,虾脑头的黄膏子流出来,混着酸菜汤泡在碗底。我抓起只虾子一嗦,辣得舌头打卷,赶紧灌了口老酒压火。

陈三锤的铁拳早捶在石臼上,震得墙根卖苹果的杨幺妹货架乱颤。青苹果\"骨碌碌\"滚下来,砸在铁鳞卫脚背上。副舵主啐了口蒜苗渣子,酒壶里倒出的黑水在地面蜿蜒成蛇,直往石臼里钻。何大疤突然把酱猪蹄往蛇头一塞,猪蹄子上的盐霜遇黑水\"嗤\"地冒烟,腥味混着肉香冲天而起。

\"龟儿子们喝老子的洗脚水!\"何大疤吼着从围裙里扯出串猪小肠,肠子里的粪水还没洗干净,甩出去正浇在副舵主袍袖上。那厮急退三步,袍袖上的粪水却滋滋腐蚀出焦洞,露出底下铁鳞甲片的纹路。

杨幺妹趁机把毒枣核弹进焦洞,枣核上的蝎子毒遇见铁鳞渗出的汞汁,\"砰\"地炸开团紫雾。紫雾裹着酸菜小龙虾的辣味直冲房檐,蹲在瓦当上的夜猫子\"嗷\"一声窜上树梢,尾巴扫过晾衣绳上的腊肉,带下来片油汪汪的肉皮。

老李的灶房突然爆出蓝光,他举着把烧红的火钳冲出来,火钳头正烙着块刚出锅的锅盔。锅盔面皮金黄酥脆,内里还夹着层化渣的肥肠,热气腾腾怼在铁鳞卫胸口。那帮人忙着捂鼻子躲毒雾,谁也没防着这手,锅盔\"啪\"地贴在胸前,烫得衣裳\"嗤嗤\"冒烟。

\"吃老子个烫面肥肠锅盔再走!\"老李吼得唾沫星子乱飞,顺手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刀背一拍,案板上腌的酸萝卜片子\"唰\"地飞起来,刀光萝卜片混着毒雾辣味,搅得院坝里人影乱窜。我趁机抓起小龙虾碗往副舵主砸去,虾壳溅在他头盔上,酸菜汤顺着面罩缝流进他嘴里。

\"妈的辣死个人!\"副舵主呛得眼泪直流,腰间酒壶却\"嗡\"地震动起来。壶嘴突然喷出股黑水,浇在石臼里\"咔\"地锁住陈三锤的拳头。何大疤的杀猪刀早化成七枚铜钥,此刻\"嗖嗖\"插进石臼边的砖缝,砖头里竟嵌着块泛青的河图残片。

残片上刻着条歪扭的漕运水道,水道尽头画着个血红的叉。杨幺妹突然把蒜苗炒肉的搪瓷盆扣在图上,盆底的油渍渗进砖缝,竟把残图补全了小半。老李的火钳\"当\"地敲在补全处,火光里现出个码头轮廓,码头牌坊上刻着\"血鳞渡\"三个歪字。

\"二十年前的漕帮灭门案,原来跟血鳞渡有关...\"陈三锤的铁拳挣开黑水束缚,拳头上的老茧蹭着砖灰,露出掌心道月牙形的旧疤。那疤正是二十年前漕帮总舵大火里,被副舵主现在戴的面罩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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