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言传身教(1/2)
番外·言传身教
是夜,云休带着丁点大的玄铁剑,翻墙入院,蹑手蹑脚靠近寝屋。
吓宋遂远喽。
然而他而靠墙听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疑惑,试探着进门去,屋中当真只有尺玉一只崽。
云休搞出些声响,再走进:“尺玉宝宝。”
尺玉猛地擡起小脑袋,露出灿烂的笑:“啊!爹爹!”
小崽子站起跑了过来,云休张开双臂抱崽满怀,亲了一下他的小脸颊:“在玩什么?”
尺玉小手指一指:“棋。”
云休单手抱着崽,又问:“只有尺玉一人在屋中么?”
尺玉转了转黑亮的圆眼珠,想了起来,举起一根小手指,认真道:“父亲沐浴,爹爹救!”
“沐浴?救?”云休狐疑道,“救何?”
尺玉眨巴起小脸蛋:“父亲痛!”
云休更加狐疑:“父亲……受伤了?”
小崽子一想,醉酒、睡觉、患疾、痛痛!
尺玉皱小眉头大大点头:“对!”
云休皱眉,脑海中闪过许多个不好的猜测,他拍拍崽的屁股,将他与小剑皆放到床上:“尺玉稍等,爹爹这就去救父亲。”
尺玉圆嘟嘟一团坐在床上,仰头:“爹爹去~”
云休转身离去,脚步凌乱了些许。
尺玉拍一拍小手:“玉棒棒!”
放下心的崽看了眼华美的玄铁剑,爬过去拉剑柄,一只脚丫子踩在剑鞘上,奶声奶气用力:“哈!”
鹤栖院近来新打了宽阔浴池。
此时一道身影隐于水汽氤氲中。
乌发散落在背后,半数尽数落于温水中。水上,乌发遮掩着白皙肩膀,肩平,不阔不窄,不厚不薄,一滴水珠在其上滑落。
往下被水面遮挡,往上俊朗面容不曾沾水,他微垂着头阖目小憩,长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双唇被热水染深,然而神情平和,朗朗出尘。
是矛盾又和谐的俊美。
不多时,宋遂远打断脑中无意识进行的各种盘算,侧头瞧了一眼窗外月明,复又耐心地阖眼等待。
午后只喝了三杯酒,不过在热水等了片刻,此刻变得有些微醺。
屋外动静正是此时传至耳边。
他院中人少,连随墨近来也少来后院,动静出自谁只有唯一的答案。
他唇角翘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复变平。
门轻响,云休谨慎地探近一颗小脑袋瞧了瞧,出门吹了一股凉风,他后知后觉,崽崽方才很是淡定在玩。
他先是瞪圆了双眸,稀奇于几日不见,这间屋子中变了一副模样,总揽之后视线凝聚到那道背影上。
“咳咳。”小猫提醒,脚下已经窜进了门。
宋遂远动也未动。
云休跑到池边蹲下,先扫眼打量了他一番,无伤口,面色红润,很美很漂亮……猫眼便透出了狡黠,探头看往水下,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语气含了一丝欢快:“哇,你教崽骗猫进来!”
狡诈!猫超爱!
宋遂远仍未动,不过云休已经主动地脱起衣裳,一边想:宋遂远聪明。
两人回到京中有些时日,却始终未有亲近,分两府而居,既带崽又诸事繁忙,与对方分开太久。
云休是十足想念的,宋遂远实也不逞多让。
宋遂远听着耳边窸窣,水下的手指微动,直到泼水声响,熟悉的温热肌肤贴近,撑在下层的指节逐渐用力。
云休落进水中,一条腿搭到了宋遂远长腿上,小声嘟囔道:“为何还不睁眼,难不成当真受——”
宋遂远忽地睁开眼,扯开他使坏的长腿,将他抵制岸边,顺势伸手够到岸边的酒杯,喂进他嘴中。
动作发生在须臾间,他不比云休武功高,然而身下人毫无反抗地意思,甚至舔了下唇,双眸中天真蕴满爱意:“下毒哦?”
“嗯。”宋遂远应声,水下的手缓缓向下,水面上他慢条斯理地换了酒壶来,自己饮下一口。
云休不满,伸手搂住他的腰:“给我喝。”
于是两人分着饮下了一壶纤纤醉,宋遂远也顺利地到达了彼岸。
他半落着眼皮,薄唇前倾亲了亲云休的唇,磨一磨,轻咬一口。
乖孩子。
宋遂远曾经担心云休太过年轻,玩性大,热情总有褪去的一日,于是亲密之事上也盘算要张弛有度。
可他双眼中的爱意未有过丁点儿褪色,乖孩子要有奖励。
纤纤醉不愧出自留香阁,水中抵死缠绵,恨不得在此刻立地成仙。
屋外月光不知何时已偷跑不见,水声才渐渐稳下,宋遂远怀抱着云休,低头稳了一下他的额头,再吻去他眼尾的泪。
方才情浓,他难得哭了一瞬。
两人在温水中只停留了片刻,宋遂远攥了下渐渐脱水的指腹,低声道:“回去吧。”
“嗯。”云休有些鼻音,小声道,“你抱我。”
腿软。
宋遂远轻笑出声,打横抱起他出了浴池。潦草地擦了擦,为彼此披上衣衫。
天色已晚,寝屋中烛火业已暗淡,两人能放心闹到这时,多亏尺玉崽与寻常一周岁的宝宝不同,玩累了可以自己哄睡自己。
宋遂远轻轻推门,云休终于缓过来一些,认真道:“我们又不生崽崽,下一回我不要吃你的。”
宋遂远自无不可:“好。”
云休停顿一下,动唇道:“……可以少一些。”
宋遂远未答,只翘唇笑了一下。他抱高了些云休,绕过屏风,脚下一顿。
空气安静几分,热了起来。
“尺玉?”宋遂远出声。
意料之外的,小崽子趴在床上,圆瞳黑亮,毫无睡意。
云休一顿,看过去:“?”
尺玉撑小手撅小屁股站了起来,蹦跳了两下欢呼:“哇,爹爹救父亲~”
“尺玉是等我们未睡么?”云休出声问道,若是如此,爹爹好生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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