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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北国质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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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北国质子

大盛皇都盛安城,浩浩荡荡地队伍从朱雀门缓步进城,围观的百姓对着高头大马将军身后的玄色马车翘首以盼,不知道的还以为俘虏了一位敌国公主回来。

吉祥楼,明王燕熙和已有七分醉,双颊通红,拨开怀里美人儿递酒的手踉跄着往窗边走去,“风扬你看什么呢?”燕熙和半个人挂在苏衍身上。

苏衍摸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凤眼轻挑,“瞧啊,邵天涯打了胜仗回来,不止带回了十二城,还有北国送来的质子。”

燕熙和望着招摇过市的白虎旗,不屑地撇了撇嘴,“得意了,得意了,邵家风头现在真是无人能及。邵天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等怀痞流氓都当上怀化将军了,真是壮我大盛军威,扬我大盛美名,快哉快哉!别看了,接着喝。”

苏衍肩上的重量轻了,燕熙和愤懑地灌了一杯酒,他这人啊整日不是泡在酒坛子里就是醉在美人怀里。苏衍侧身,玄色马车的帘子撩起半边,风扬起一阵梨花雨落,轿子里伸出一只白玉手,片片如雪的梨花落在掌心,那人的脸隐在马车的暗影里,明暗交错,看不真切。苏衍侧眸瞟了一眼,冷得刺骨,四季如春的盛安城刮进了北国的风雪。

苏衍探头想看个真切,马车跟着邵天涯的队伍走远了。

“风扬别看了,继续喝酒。”燕熙和催促着。

苏衍合了玉扇别在腰间,夺过燕熙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按,“别喝了,今夜陛下在宫中设宴为邵天涯庆功还有款待北国使者,留着肚子盛宫廷玉液吧。”

燕熙和接过美人递过来的湿帕子往脸上抹了一把,“宫廷玉液自然是好,可是对着邵天涯那混子我喝下多少就得吐出来多少。”

苏衍合了合微开的领口,披上外衣,“邵天涯此次出兵北国,帮北国击退了飞鹰骑兵,立了头功,在盛安他现在可是人人都想巴结的大人物。”

“我呸!他也配!这些个趋炎附势的狗东西,莫白桑头七还没过呢,这些人就忘了邵家那帮人棍做过什么了,一个个良心都喂狗了。可怜莫白桑,盛安城最惊艳绝伦的翩翩佳公子,死在了阴暗肮脏的昭狱中,这么一个可人儿,这帮混蛋,怎么下得去手啊。”燕熙和痛心疾首,忍不住擦眼抹泪。

苏衍拍拍燕熙和的肩膀,“美人命薄,你莫要神伤了。我回去睡会儿,你少喝些。”

燕熙和帕子一甩,“谁稀罕喝他的庆功酒,贼人享誉,贤臣蒙冤,大盛何时才能吹散这股妖风,还世道以清明。”

苏衍凤眸微垂,“燕熙和你喝多了,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燕熙和无赖地躺着,“是是是,话不能乱说,以后气也别喘了,真妈的妖风邪气。”

如今的盛安城就是这样,管好自己的嘴免得招来无妄之灾,一个月前闹得轰轰烈烈地新安变法最后以杖毙翰林院七十二学子,莫白桑惨死大理寺昭狱告终,大盛天/朝看似繁花似锦,歌舞升平,实则大厦将倾已有预兆,寒门入仕无望,世家垄断仕途多年,积弊成灾。莫白桑和东宫有心变法,终究是螳臂当车无力回天。

苏衍推门而去一步一摇地哼着小曲儿下楼,上来个送酒的姑娘,苏衍浪荡地眨眨眼,姑娘羞得面红耳赤,险些摔了跤,“世子爷啊您下楼就下楼,怎么还勾人家姑娘?咱这吉祥楼还没谁顶得住您那勾魂的眼波。”吉祥楼的妈妈红姑打趣着,拍了拍苏衍手臂。

苏衍的外衫散在肩头,擡手拢了拢,右手手腕一道狰狞的长疤,“没办法,见着了漂亮姑娘眼珠子它自己就跟着走了,不怪我眼珠子乱转,谁让咱们吉祥楼都是美人儿呢,管得住心就是管不住这眼啊。”

红姑,“就您会说,我看您这张嘴可比您勾魂的眼珠子还能转。”

苏衍,“那红姑说说看是喜欢我这眼珠子呢还是喜欢我这张嘴呢?”

红姑给逗得花枝乱颤,“眼珠子勾魂,嘴巧甜言蜜语会哄人,都喜欢,都喜欢。”

苏衍丢给红姑一定银子,“照顾着些明王殿下别让他喝太多,免得耽误了事。”

红姑显然更喜欢手里的银子,“您放心吧。”

武双牵着白驹在吉祥楼门前等着,“世子,今夜庆功宴您去吗?”

苏衍翻身上马,摸着雨雪的鬃毛,挑了挑眉,丢了粒花生米进嘴里,“去啊,有酒喝岂能不去?”

武双不高兴地牵着雨雪的缰绳,“莫公子尸骨未寒,今日还要为邵天涯庆功,简直气煞我也。”

苏衍拢了拢鬓发,梨雨纷纷,“兔死狗烹,今非昔比啊,邵天涯傍上了帝师,风头正盛呢,自然得扬一扬。听闻北国为了以表结盟的诚意,除了事先说好的十二城和质子还送来不少美人儿,不知今晚有没有机会见上一见。”

武双已经分不清苏衍是装得还是真被盛安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磨去了尖牙和利爪,七年了,再锋利的刀也该钝了。

麟德殿,文武群臣分坐两列,苏衍是安西王世子并无无官职坐在官员中自然不合适,这不,他每次宴会和皇子们坐在一起。燕熙和姗姗来迟,一脸不情愿地坐在苏衍身边,“酒醒的怎么样了?”苏衍剥着蜜桔。

燕熙和不客气地夺过苏衍剥好的蜜桔塞嘴里,“吉祥楼的酒好喝,喝多了我这胃里烧得慌。”

苏衍将剩下的蜜桔都给了燕熙和,“北国送来的美人儿呢?一个也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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