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犬紧咬,猛虎发威(1/2)
鹰犬紧咬,猛虎发威
伍子冲望着兰雪靖冷到骨子的眼眸,没有丝毫畏惧和害怕,他已做好去死的准备,“扬州市面上所有的假/钱都是从扬州铸钱司流出去的,各州的铜币构成大差不差,扬州的铜币以青铜、??、锡镴为主,不知何时青铜和锡镴的成分少了,??增多了。我发现原本用于铸钱的青铜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劣质铜,官府的铸钱手法,用低质的原料铸造的铜钱,简直能以假乱真。但是质地终究是不一样,时间一久铜钱的色泽就暴露了问题。”
怪不得能以假乱真,手法确实高明,兰雪靖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所以到底是何人替换的原料你可知?”
伍子冲摇头,“起先我还以为是民间有人私铸铜钱,调查发现所有的□□皆出自我们扬州铸钱司,身为铸钱监是我的失职,该有此劫,可是不能由着他们继续迫害百姓,扰乱市集秩序,用□□换走老百姓手中的真钱供自己享乐,扬州整个官场多数人参与其中,可惜长史尹康的那份名册不知落在了何人手中,不然就能……”
兰雪靖起身示意苏衍时间不多了,他们还需见一见吴参,不远处的牢房,吴参手持佛珠在诵经,兰雪靖见着佛珠冷哼一声,“吴大人,求佛救不了你,方才伍子冲已认了你和他是共谋,为的就是把扬州的假/币和盛安城的联系在一起,盛安城的□□是否跟你们户部有关?”
吴参停下拨念珠的手,不同于伍子冲的双目清明,吴参的眼睛浑浊且带戾气,“户部?如今的户部哪里还是陛下的户部,早沦为世家掏空国库的利爪。扬州、杭州、苏州,占了国库收入的大半,如果这个三个地方乱了,大盛的国库收入会怎样?大人,扬州收上来的税银被他们层层盘削,为了能按时按量上交税银,就有了以假代真的事。银子只要交了,谁还管老百姓的死活?盛安城的假/币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大人不妨查查这些年苏州、扬州、杭州上缴的税银可否按时按量入国库,为了填补空缺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苏衍拳头攥得生疼,世家看不上以假代真的那点儿钱,因为他们瞄着更大的,那就是国库。大盛这棵参天大树,已被快被世家掏空了,他们不止垄断了仕途还想掏空大盛,当真可恶。
兰雪靖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走了。”
“大人不信神佛是吗?”吴参问道,“我也不信神佛,佛珠和诵经为的只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兰雪靖的影子铺在石阶上,歪歪曲曲,踩着影子快速出了辅国司的大牢,“苏衍,我们得找到扬州长史尹康撰写的那份名册,有了那份名册就知道扬州谁在贪墨,银子流向了何处。”
两人刚踏出辅国司大门,袁仁望迎面走来,这人的眼神分外凶恶,兰雪靖故意没去看他。两人擦身而过,袁仁望身上没有酒气可见他在寿宴上没饮酒。
“等下!”袁仁望喊道,“二位兄弟是密卫哪一阶的?”
密卫天地玄黄四阶共七十二骑,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地方官员,都由他们监察,嘉良帝怕密卫滥用职权,赋予辅国司监察密卫之权。
苏衍回头笑道,“密卫密卫隶属哪阶都需保密,袁少司不会不知道吧,许游在辅国司险些丧命,陛下已取消了辅国司对密卫的监察之权。”
袁仁望手扶着刀柄,“如今辅国司对密卫并无监察职权,我自然知道,可二位进出我辅国司,我不问二位目的,来见谁,所以不存在对密卫的监察之权,但是进出辅国司都需亮明身份,既然隶属哪阶是秘密,查看腰牌总可以了吧。”
兰雪靖在腰间摸索了一下,“袁少司说得是,不就一腰牌嘛给袁少司看看就是了。给!袁少司可看清楚了。”
兰雪靖将扯下的腰牌丢给袁仁望,抓起苏衍的手,“跑!”
苏衍,“我还真以为你备了腰牌。”
兰雪靖,“密卫的腰牌做出来需得好些时候,所以就没准备。”
“辅国卫听令,有人冒充密卫夜闯辅国司,随我缉拿恶徒!”袁仁望一声令下,辅国卫倾巢而出。
兰雪靖和苏衍疾步快跑,苏衍拉住兰雪靖,“不能上朱雀街,这是时辰一定会碰上巡防营,前后夹击我们真不跑不了了。”
兰雪靖拉着苏衍没入福禄巷,苏衍喊道,“这是条死胡同!”
兰雪靖,“不!有出口。”
袁仁望带着辅国卫追进福禄巷,“封住各个出口不要让他们跑了,今夜瓮中捉鼈,看看是谁胆敢冒充密卫。给我搜!”
兰雪靖踹开破旧的木门,踩断了一杆长枪,“还是个废旧的兵器坊。”
苏衍在兵器架上抄起一杆长枪,“这重量得劲儿!”
“站住!你们要是束手就擒可少受点皮肉之苦。”袁仁望拔刀,不愧是辅国的鹰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苏衍长枪在手,气势如山倒,“少受些皮肉之苦,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苏衍长枪横扫,袁仁望挥刀相迎,他扛不住苏衍千钧力道的一枪,连人带刀飞了出去,苏衍跃出破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好像一堵墙挡在那儿,兰雪靖的心跳有那么瞬间像是停滞了。不是右手,不对,苏衍现在是左手持枪。兰雪靖想起听到过的传言,苏衍为证苏青山和雍凉不会有谋逆之心,情急之下御书房外自废右手,为什么是右手?因为他可能是天生的左撇子,情急之下才以惯用手废了右手,平日里端杯拿筷全是左手,所有人都默认了他是右手不便所致,可他写字还是右手。
兰雪一脚踹飞从房顶跃下的辅国卫,跳到苏衍身后,“行啊,你挺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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