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糖(1/2)
苦瓜糖
“你是何人!怎么没见过你?”
一道人声把郁尧拉了回来,他收回视线看向了一名身着白衣的沧剑山弟子。
如今蔺玄泽和楼危都在这广府城,沧剑山也派弟子前来也不足为奇。
超度法会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毕竟法会的目的还是为超度亡魂,而不是做个样子来引人围观。
这名弟子这么一问,不少人都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郁尧轻轻咳了一声:“在下初来广府城,就听闻楼家遭此大难,心中也甚是沉痛,又意外得知了法会一事,这才特意前来吊唁。”
“虽然跟楼家诸位修士素未谋面,但彼此同为正道修士,共证这修仙大道。出门在外也是道友,若是相熟了还能攀得上一句师兄弟,如今能来送他们最后一程,也是了却桩心事......”
【哈哈哈哈魔尊你直接睁眼说瞎话,张口就说自己是正道修士??】
【正道魔修:畏畏缩缩不敢说话.jpg】
【主要是魔尊这话说得深明大义,我要是楼家人,我不得抱着魔尊哭起来!】
【不过剑尊,魔尊丢下你溜出去找别人了,哈哈哈是你的魅力不够大吗?】
蔺玄泽把从汤池中站起,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浅蓝色的浮框,却没做声。
他擡手便去掉了身上的水汽,捡起地上放着的衣物披了上去,眨眼便已经穿戴整齐。
郁尧给他挑的是一件墨色长衫,内衫为白。外衫袖摆还绣着两条鱼,一条银鲤鱼,一条红鲤鱼。
而且这两条鱼一前一后,仿佛在互相追逐着,却又隐隐围成一个半环,似是在互相依偎。
【剑尊,你盯着这两条鱼老半天了,该不会是把这两条鱼当成你和魔尊了吧。】
【说起来这两条鱼,有点像剑尊和魔尊诶,而且这条白鲤鱼一直追在红鲤鱼后面。】
【白鲤鱼都蹭到红鲤鱼的尾巴了,笑死了,鲤鱼交.配时就是先这么追,追到了就开始不可描述生小鱼鱼。】
【追的时候还要一边追在后面,一边用头和尾巴去挑逗,蹭对方的尾巴,来调情,直到鱼鱼答应为止。】
【天,这不就是剑尊的真实写照吗?魔尊送这件衣服,会不会有别的意思?】
【魔尊也不知道这是剑尊啊,知道了不得扭头就跑?】
【因为这两条鱼我已经脑补出一辆车车了(沧桑点烟)。】
【给张车票啊,让我也上车看看!】
蔺玄泽视线在这两只鱼身上停顿了片刻,收敛了眼底的神色,直接推门而出。
而那掌柜地见了他先是惊讶了一番,而后连忙道:“方才那位公子让你在这里稍作等待,他一会过来找你......”
“不必了。”蔺玄泽淡淡道,“我自去寻他。”
眨眼的功夫,那一身黑衣的少年就消失在了门外,而他袖摆的两条鲤鱼反倒是随着对方袖摆的拂动愈发灵动,还时而交叠在一起。
真的像是那只白的,压在了红鲤鱼上面。
那掌柜盯着少年的背影暗自惊奇,那少年刚送来的时候还是一副乞丐打扮,这换了身衣服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还有点像个贵气的公子。
莫不是他家的铺子衣服好,穿起来看着人也精神。
而郁尧并不知道蔺玄泽已经过来找他了,他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肩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只见应惊云直接揽过他的肩,稀罕道:“兄弟,这法会我来都不想来,你却还想往这里挤,你说你奇怪不奇怪?”
超度法会本来就是这群和尚的事,却还非要拉着他一起过来。
他来这,既念不了经,又没修为护不了法,就是站在这当吉祥物的,还不如他回去睡一觉来的自在。
旁边有一小僧瞟了一眼正在念诵经文的佛子,看向应惊云道:“应施主,佛子特意嘱咐过,让你切莫对其他施主动手动脚。”
应惊云瞪大眼睛,皱了皱眉埋怨了一句:“你们这些和尚,臭规矩真多!”
再说了他也不是对谁都动手动脚,只是今日他对这位小兄弟一见便觉得投缘。
他看向郁尧道:“你若想留下来看法会,跟其他人说可没用,得问问他。”
应惊云擡了擡下巴,示意郁尧看向正站在石阶前的白衣修士,正是楼危。对方此时神色平静,却在郁尧看过去时也刚好往了过来,然后脸色陡然一沉。
郁尧心里一惊,他好像没有得罪过楼危吧,为什么楼危反而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而且都说楼危以前可是温和可亲,平易近人的如玉公子,现在周身的气质反而像冰一样。
想必是之前的变故给对方的打击太大,虽然修为恢复,可惨痛的经历却无法被抹去。
楼危看了一眼站在那青年旁边的应惊云,瞬间就想到了蔺玄泽......
一个两个,都这么袒护碧烬山魔尊,失了原则,让他忍不住握了握拳,连带着站在应惊云边上的青衣人也没得到他一个好眼色。
“想看便看,我也已非楼家人,只是代为主持这场法会。”楼危说完便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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