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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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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惜花接了使命,即刻便要准备。从前公主的事务都是梁姑姑一手负责,她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悉心听取梁姑姑的指点。

公主深居简出,平日里在宫中也无甚事,是以梁姑姑几句话便讲完了服侍公主的规矩。

惜花问道:“公主可有什么习惯和喜好?”

梁姑姑微一沉吟,说道:“公主素来省事,并无什么讲究。左不过上午练字,午后练琴,女儿家的修身而已。”

惜花点头,又问:“除此外,还有什么要当心的么?”

梁姑姑嘴唇微张,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很快又收起,最终说道:“……没什么了,只是公主体弱,你此去要好好照顾劝慰,确保公主身子大好以后,顺利出嫁。”

惜花还想多问几句,譬如公主体弱是先天还是后天所致,又是要嫁给什么人家,好让自己心中更加有数。可是梁姑姑不待她追问出口,便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去晖芳宫罢,勿要耽误了太后的嘱托。”

说完,她拿出一块碧莹莹的物件,托在手中。“你的腰牌已经提前制好。按理,应待我退下之后才授与你,可公主即将出嫁,怠慢不得,你要以万禧宫掌事的身份,代太后出面,这桩重任就交给你了。”

她手中赫然是一块碧玉腰牌,上头明白无误地刻了惜花的名字。

惜花脸色一肃,恭敬应是。梁姑姑替她将腰牌系上。

接了腰牌,正了身份,惜花回去房中打点,预备动身。可梁姑姑那一丝欲言又止的神色,在她心中打了一个小小的结……到底是为了什么,梁姑姑不肯对她如实相告呢?是不信任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抑或这件事……本就难以启齿?

她禁不住胡思乱想。

但她也知道,以梁姑姑的稳妥,既决定不告诉她,那么想来也是没什么大碍的,不必太过忧虑。

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

这是近两年都不曾有过的了,她登时浮起一阵不安……转念又一想,照顾公主而已,并不是什么多艰难的棘手差事,也不是太后的刻意刁难……何况梁姑姑也管了这么多年,何尝出过什么事?

或许是公主太过神秘,梁姑姑的叮嘱又太过郑重,自己才会这样。她定下心绪,便启程前往公主的晖芳宫。

晖芳宫在宫中西北角,宫苑倒不算小,只是极其偏远,惜花这三年里也只是偶然从宫门前路过。因公主的事全由梁姑姑掌管,是以她从未踏入过晖芳宫一步。

文馨公主是太后的第二个公主,她的姐姐是备受宠爱的端华长公主。据说端华容貌肖似太后,美丽绝伦,又十分聪慧胆大,诗书琴棋一点就通,深得太后疼爱。端华早逝后太后一度消沉,再生下文馨公主后,本以为能够有所安慰,可文馨无论是相貌、性情还是才华,都与端华相去甚远,太后相当失望。

惜花也是见过文馨公主的,公主相貌堪称清秀,却远比不上太后艳光四射、美貌惊人,大概是继承了先帝的长相……而她的性子,也是文静寡言,恭顺小心。

惜花这三年见公主的次数,一只手便数得出来。通常,公主只在太后寿辰和重大年节才来拜见,又或是闻听太后动怒、身体不适,会来请安。拜见时,公主总是寥寥两句礼节性话语,太后不问,便不敢多说。而太后待她也十分冷淡,不过应一声,心情好时多问两句;有时甚至不出声,擡一擡手便作回应,公主便顺从告退。

所以,有时惜花在后院听说公主来了,等去到前殿,公主便已经回去了。回回母女相见,竟短暂得从未超过半刻钟,且太后没有一次留公主在万禧宫用饭。惜花简直要怀疑,公主是不是太后亲生的。

大概是端华公主珠玉在前,相较之下太后太过失望,才这样冷淡。惜花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可怜文馨公主。若是她没有这么出众的姐姐,就算平庸些,或许也不会这么受冷落吧。

这么想着,一路就到了晖芳宫。

晖芳宫的人已经得到消息,早早便在门前迎接,人人毕恭毕敬,口称“姑姑”,低头垂目,一句话不敢多说。

惜花微微皱眉。虽说太后的威严遍及后宫,可其他妃嫔宫里的宫人恭敬归恭敬,却不像这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公主的宫人未免恭敬得过分了……都说公主性子怯懦,连她的下人也是如此么?

公主的乳母郑嬷嬷,正是上午向太后禀报公主生病的人。她领着惜花往宫里走,一面小心讲述公主的病情。

原来公主正值月事,本就腹痛难受,可能是又着了春寒,竟然发起了高热,病情来势汹汹,这可把一宫的人急坏了。

惜花点头,一面往里走,一面问太医是否看过。

郑嬷嬷说,太医才来过,开了药,可公主又睡过去了。

两人入了公主寝殿,果然公主躺在床上,烧得两颊绯红,一旁的贴身宫女木香正为她换敷额的巾子,见了惜花连忙见礼。

郑嬷嬷轻声唤了公主,公主昏沉不醒;惜花细看公主情形,来到床沿,出手为公主推按xue位,如同当初为父亲和常宝春做的那样——对于退烧一事,她算是相当熟悉了。

如此一阵,公主似乎松快些,渐渐醒来。惜花接了水,顺势扶她起来喂了一些,又扶她原样睡下,做得轻柔利落,丝毫不需别人搭手。

此刻公主已醒,惜花便起身行礼,简要说了自己身份和接替梁姑姑的缘由。

公主眼中有一丝惊讶,接着便是慢慢点了点头,又半合上眼睛,显然是气力不继,于是惜花便请她好好休养,随即告退了。

第二日太医来,惜花仔细问过公主病情,得知只是普通风寒,心才放下大半。接连几日,惜花都来为公主推按xue位、服侍汤药。她喂汤药每回都不曾洒出,热度也从来吹得刚好,公主服药比从前顺当,配着推按,没两日烧便退了。

期间惜花又悉心调配了清淡爽口的饮食,让病中的公主多少有点胃口。公主如梁姑姑所说一般省事,并不挑食,平时膳房做的菜也是送来什么吃什么,就连乳母郑嬷嬷和贴身宫女木香都不大清楚她爱吃哪样不爱吃哪样。可惜花看公主用了一回饭,看她落筷先后和快慢,看她咀嚼模样,下回便更改菜色,去掉一些、保留一些、新换一些,竟能让公主比上回又多吃几口。

公主月事过去,烧也退了,渐渐病愈,但人仍是面色苍白、精神恹恹的。惜花想,大约是公主体弱,病了一场元气恢复得慢些,慢慢调理也就好了。距公主出嫁还有两个多月,总是能来得及的。

公主退烧后,便恢复每日练琴写字。惜花看她气色还不好,便劝说道:“公主病才刚好,还要多养养,暂且不要劳神吧。”

公主擡眼看她,显然透着吃惊神色,愣了愣才低声道:“……姑姑说笑了,练琴是修身的功课,文馨不敢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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