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上)(1/2)
父女(上)
前堂上,饭桌已经摆好,虽是家常菜式,却鸡鱼齐全,热菜凉菜有七八样,摆了满满一桌子,菜香扑鼻,可见小姐妹俩心中的喜悦。
“姐姐,快来!”
惜花含笑应了,介绍何胜晴:“这位何先生是王府的一个管事,王妃让他送我回来……正好与我们一道用饭。”
她又朝何胜晴一一介绍了常宝春与小姐妹俩。
大家客气两句,便请客人何先生入座。惜花不着痕迹地引他坐在常宝春身侧。
常宝春望向惜花:“丫头,此趟你能从王府顺利回来,是天大的喜事,我可算能放下心了!这一杯,爹爹贺你!”
他神情语气不似作伪,惜花心中五味杂陈,也只笑了笑:“是啊……总算是回来了!”
“丫头,”常宝春顿住杯子,注视她眉眼,“怎么了……你眼睛怎么有些发红?”
惜花早有准备,轻叹口气:“这几日在王府,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怎么睡好……好在,终是熬过了。”
常宝春关切道:“回来以后,你可得好好歇息几日。爹爹给你炖几样汤羹,你好补补精神。”
惜花目光微垂,又擡起,冲他笑了笑:“爹爹放心……想来,睡上几觉就好了。”
常宝春又给何胜晴道辛苦,给他敬酒。
何胜晴客气地接了。
常宝春忽然道:“何先生身上,怎么有一股药味?”
何胜晴一怔。未等他开口,惜花笑着说:“爹爹你是不知,为了王妃的怪病,整个王府的人都与药材为伍了……种种药方试了又试,熬了又熬……这几日,我都被他们身上的药味熏倒了。”
众人不禁笑起来。
相互劝菜几回后,常宝春问:“何先生在王府少说有十年了吧?”
惜花心突地一跳,却丝毫不露,神色疑惑地开口:“怎么了,爹爹?”
何胜晴久经世事,也是沉稳,含糊道:“确实是在府里多年了。”
“没甚事,只不过看何先生颇有年岁了,还如此辛劳。”常宝春又问,“敢问何先生今年贵庚?”
惜花心头发紧,猜疑不定,却不敢贸然开口。
何胜晴倒也稳得住,微微沉吟,把年纪少说了十岁:“已是年过花甲了……一把年纪的人,多年未过生辰,记不大清日子,见笑,见笑。”
“老哥倒是与我年纪相仿。”常宝春笑道,“说的是啊,一把年纪了,总该享点清福……说来老哥未免委屈,这多年的资历,要我说,总管也能当得了!”
惜花心绷得更紧,,面上却是一笑:“爹爹说的是。若爹爹是王府的主人便好了,一定慧眼识才!”
何胜晴深得惜花的暗示,也哈哈笑了两声,“惭愧得很,老朽本事平平,空长了一把年纪,有口饭吃便已知足……哪比得上总管大人精明能干、深得王爷和王妃的倚重呢?可不要取笑了。”
常宝春又一笑:“我只是敬服老哥温文好气度,瞧不惯那总管盛气凌人,一时失言了,该罚!该罚!来来来……”说罢自罚了一杯,又来敬他。
何胜晴在他敬来时,依计摆手,笑着推辞:“不才酒量小,不敢多喝。”
惜花在旁笑着劝道:“不过两三杯而已,这酒劲力小,不妨事的……再喝一杯吧,可别辜负了爹爹的一番盛情啊!”
常宝春便更向他敬去。
何胜晴连忙一把握住常宝春的手腕,摇头:“别别,我还是不能喝了……回去了还要给王妃办事……盛情心领了……”
常宝春眉头微动,看了看何胜晴,随即笑道:“先生未免太小心了,喝杯酒而已,能出什么事……”
何胜晴抓住他腕的手重了两分,急急推辞,“不不,在王府办事,不得不小心……酒还是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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