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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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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六月初一的那天,安昌侯府给祁丹椹送来名帖。

安昌侯府小厮传话道,六月初二齐家举族要祭祀宗庙,希望他作为齐家嫡子,能够回安昌侯府与他们一起祭祀宗庙。

以及安昌侯写给祁丹椹一封情真意切的忏悔书,祁丹椹看都没看,直接烧了。

初二那日,天气又阴又闷。

祁丹椹先去了齐家的祖陵,守灵的是一个年轻皮肤黝黑的小伙,他看到祁丹椹跟看到鬼似的惶恐害怕。

他父亲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齐云桑的陵墓中。

没过几天,京都就传出一宗大案——大理寺少卿祁丹椹就是安昌侯嫡子齐云桑。

此刻,已经死了十多年的人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父亲好似被恶鬼索命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齐云桑的陵墓中。

这让他见到齐云桑本尊,也不由得本能害怕。

他不敢拦祁丹椹,任由他进去。

祁丹椹直接走到苏洛的墓碑前。

苏洛墓碑旁,有一座被挖空的陵墓。

不用看也知道,是被宋慧娘残忍杀害的可怜孩子的陵墓。

齐家祖坟里葬着的都是齐家的人,那孩子的骸骨只能被挖出来。

他只希望此案中被找来作为证人的孩子父母,领回孩子骸骨后,能够将那可怜孩子好生安葬。

飞羽与南星搬出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奠仪,祁丹椹在墓碑前烧纸。

他望着这座冰冷的墓碑,无论脑海里如何翻腾,他都记不清女人的样貌。

抚摸上墓碑,他仿佛抚摸着女人温柔的脸庞,道:“回来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你,真是抱歉。”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的山风与树影婆娑声。

祁丹椹在祖陵待到快午时,才乘车往安昌侯府而去。

齐家诸位族亲、族中长者都齐聚安昌侯府,祁丹椹到的时候,几位老者怨愤载道道:“太不成体统了,族中长辈都来一上午,都在等他一个,他却先去祭拜他母亲,他眼底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第一次见这么目无尊长的子孙,若不是侯爷要让他回归齐家,我是不愿的!”

“你们少说两句,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大理寺少卿,是太子面前的红人……”

“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就能不孝吗?要知道百行孝为先,就算闹到圣上跟前,他都是没礼的!”

“什么红人?他这几年在朝野之中玩弄的阴谋诡计还少吗?为了往上爬不折手段,外面都说他是奸臣……”

这时,有小厮禀告祁丹椹到了。

众人这才吹胡子瞪眼,面容难看、白眼直翻,仿佛极其不屑。

安昌侯齐镇冲众人行礼道:“诸位族中叔伯,齐云桑无论如何都是安昌侯府的嫡子,是我原配之子,也应当是安昌侯府未来的继承人,他少时命途多舛,幼年遭逢大难,性格确实孤僻,但都是因为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合格。身为人子,他理应先回来祭奠亡母,望诸位叔伯体谅。若诸位叔伯有何不满,大可冲着本侯来。”

齐家族亲就算再有什么不满,也不能冲着安昌侯去。

毕竟安昌侯才是他们的家主,是掌控着他们荣华富贵的人,他们自己的子侄后辈要靠安昌侯提携。

但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曾经在安昌侯攀上苏家高枝后,在苏洛面前摆谱的长辈。

后来苏家落难,他们怕被殃及,几次三番怂恿安昌侯休妻。

在苏洛疯癫后,他们又怂恿着安昌侯快速将宋夫人擡正,明里暗里与宋慧娘勾结。

幼年断腿的齐云桑被送去庄子,也有他们一笔功劳。

如今齐云桑回来了,安昌侯想将家主之位传给齐云桑,他们怕齐云桑秋后算账,只得心虚地摆着长辈的款儿。

他们知道,就靠着长辈两字,他们可以压齐云桑一辈子。

“孝”是任何人都越不过去的坎儿。

当然,他们在安昌侯面前数落祁丹椹的不是,也是为了让安昌侯别将家主之位传给祁丹椹。

安昌侯洞悉族中叔伯的小心思,但他无法跟这群鼠目寸光的长辈们说明他的本意。

安昌侯府交到祁丹椹手里,未来必然崛起。

此子心性才智等都是顶绝的。

若不然,安昌侯府将会彻底没落,连侯爵之位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整个齐家后辈,竟无一个有才之人,就连他寄予厚望的齐云星也是泛泛之辈。

此时,祁丹椹已经被小厮迎入府邸。

安昌侯望着缓步走来的祁丹椹,以及祁丹椹身后跟着的小厮南星飞羽与六个护卫。

他不知祁丹椹为何回侯府,带这么多人。

他心中的疑惑在祁丹椹走到近前,全被他按压下去。

他望着这位每日早朝都见的儿子,以及将安昌侯府算计到如今这般地步的罪魁祸首……

心里百感交集,最后化作一句:“回来了。”

这一句既庄穆又温柔,且带着颤音。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不正是一个饱经丧子之痛后十数年,终于爱子失而复得的老父亲,对儿子的呼唤吗?

祁丹椹面色淡淡,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冷漠神情让安昌侯一愣。

安昌侯知道自己现在想挽回祁丹椹,势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但这都是他当年造下的孽,他该偿还。

于是,他儒雅富有欺骗性的面容挂着两抹慈爱的笑,道:“先去用午膳吧,用完了午膳再去祭拜宗祠也不迟。反正你回来了,什么时候都能祭拜,别累到自己。”

祁丹椹目光扫过众人,有人面上挂着心虚的笑,有人脸色青白交加,有人摆着长者的款儿……

他看到安昌侯身后的齐云星。

齐云星似乎早知自己大势已去,宋慧娘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

他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此刻耷拉着眉眼,一言不发,仿佛默认了安昌侯的一切决策。

得知祁丹椹回来,他并不惊慌,似乎算定了祁丹椹不敢对他怎么样。

在祁丹椹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也感觉到了,望向祁丹椹。

四目相对,他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年被祁丹椹摁在腐臭尸体上的那股恶寒瞬间蔓延上脊背。

祁丹椹轻声道:“不忙,在用午膳之前,先把当年的恩怨结了吧。”

安昌侯疑惑:“什么意思?”

祁丹椹没有说话,目光在这群人身上梭巡。

飞羽径直上前,反绞住齐云星的手,齐云星用全身力气挣扎,也没有挣脱飞羽的桎梏。

饶是齐云星学过武艺,身手不凡,但在身经百战的飞羽面前,他高大的身躯像个小鸡崽子般绵软无力。

他像一条被掐住后颈的小狗般,被飞羽拎着往安昌侯府那处宛若仙境的湖泊走去。

齐云星挣扎不断,大声喊叫着:“父亲救我,他要杀了我……爹……”

安昌侯立刻拉住祁丹椹道:“你干什么?你要对云星做什么?那是你弟弟……”

祁丹椹神色淡淡睥了眼安昌侯,满眼戏谑讥讽,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屁话。

这时,二房夫妻与几个宗亲也被祁丹椹带来的几个护卫抓住,拎小鸡崽子似的跟上飞羽。

这六个护卫是他找宣瑛借来的锦王府亲卫。

宣瑛还怕他不够用,直接拨给他最精锐的六十人,随意他差遣。

这些人可不是一般野路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而被选入王府的。

因而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夫人们在他们手下的挣扎,还不如一只鸡的力度大。

那几人被抓住,惶恐害怕道:“祁丹椹,你干什么,这是侯府,容得了你放肆?”

他们知道祁丹椹为何找他们麻烦,因而心底害怕到极致,不断地挣扎,但都是徒劳。

当年苏国公被处死,这些人没少当面作践苏洛,尤其是二房夫妻。

这两人当年在苏洛入府时,认为苏洛嫁给安昌侯府,是安昌侯府的当家主母,什么都应该紧着安昌侯府来。

两人没少在苏洛那里拿好处,后来苏洛不想让两人白占便宜,就被记恨上了。

再后来,苏国公府倒台,这一对夫妻丑恶嘴脸尽显无余。

他们与宋慧娘勾结,可着劲儿折腾苏洛与祁丹椹。

二房夫人以为,苏洛没了,她就能掌侯府门楣,拿走苏洛的巨额嫁妆。

所以她处心积虑想让苏洛死。

后来苏洛自杀,没想到宋慧娘直接被擡成正室,这让她的期望落空。

想来,宋慧娘倒台的这段时间,她如愿掌家,日子过得甚是不多错。

说白了就是这群人渣享受着苏洛带给他们的好处,却恩将仇报作践苏洛。

这处湖泊一如既往的美若仙境。

如今虽已六月,岸边红如烈焰的树木繁花还未落尽,缤纷落英将湖边染得嫣红一片,湖中碧绿如翡翠,偶有三两只鱼儿摆尾,甩出圈圈涟漪。

祁丹椹心中默念美景何辜,口中凌厉如三九寒冰:“扔。”

齐云星连带着几位长辈,都被祁丹椹下饺子似的扔进这片美丽的湖泊中。

噗通噗通——

激起水花四溅,嫣红如血的落英被砸起两人高,如同绝世画卷泼墨的瞬间。

齐云星等人在湖中噗通噗通挣扎着,不住喊救命。

六个护卫如同镇湖石般守在湖边,阻止安昌侯府侍卫小厮上前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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