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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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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宣帆率领大军驻扎武进山后,京都全城戒严。

魏信的人已经将整个京都连带着京都西北方都严格把控起来。

宣瑛宣帆几位将军研究作战策略。

祁丹椹与卢骁两人兵分两路,探听京都的情况。

京都世家与魏家同他们料想中的差不多,果然生了嫌隙。

但由于有魏信主持大局,宣瑜镇住众世家,世家们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魏家与世家因此维持着奇妙的平衡,但这平衡是海浪翻滚前的平静,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掀起滔天巨浪……

由于全城戒严,祁丹椹与卢骁并未找到机会接近这些世家。

他们只能写一些纸条,塞入鱼腹。

纸条上按照他们预先计划好的那样,写着只追究魏家之过,其他世家受胁迫,均不计较过错。

攻城之日,若有重大功绩的,会论功行赏。

那些鱼是送往京都各世家府邸的。

渐渐的,京都世家均收到纸条。

两人并不在乎世家们如何想,也不在乎有没有回音。

反正他们的态度送到了,剩下的看京都士族如何选?

不管世家们如何选,祁丹椹知道只要世家与魏家之间产生了嫌隙隔阂,那么必然会各有各的算盘。

主将之间心不合,在战场上是大忌。

此刻,在京都的世家们各有各的心思。

有人还想要跟着魏家维护世家之权,但畏惧于宣瑜的阴晴不定,因而产生动摇。

有人想着宣帆来势汹汹,势如破竹,为了活命,应该择良木而栖。

更有人不想背上谋逆之大罪,想要向宣帆投诚。

……

大家各有各的算盘,各自怀揣着鬼胎。

世家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互相找同道中人。

更有人悄悄的同祁丹椹卢骁联系,最终被抓住,当众全族枭首。

世家们由此更加畏惧魏家,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但滋生的反叛之心只增不减。

压迫只会换来更严重的反叛。

这对世家来说,是一桩悲惨之事。

但对于祁丹椹与卢骁而言,这是一个好兆头。

至少他们提出的条件,有世家心动了,甚至冒着在葬送全族性命的危险与他们联系。

京都里众世家人心惶惶,京都外将士们也各自话别,慷慨激昂,等着最终一战。

当夜,誓师宴办到夜半子时,将士们围绕着篝火开怀畅饮,大口吃肉喝酒。

有人放声高歌,有人立下豪言壮语,亦有人写下数页遗书。

有人期盼着天明。

有人畏惧着天明。

有人不知是否能见到后日的天明。

当夜,祁丹椹就收到几个世家投诚的消息。

礼部李尚书与中书令王中书一起,两人表示可以打开西南方城门,让太子殿下入内。

这两人虽不全依赖魏信,当两人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魏信的提拔,说他们昔日是魏信的爪牙也不过分。

或许李尚书与王中书也明白自己的话没有可信度,为了表明自己投诚的决心,他们表示开城门的信号是他们会杀了魏信三个守城的孙子,作为投名状。

接下来,陆续有几个爵位在身的王侯公爵表示愿意投诚。

这些人曾经或许是魏信的亲信,或许是魏信维护的世家权力的受益者。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

现在魏信还没有倒,他还没有死。他曾经维护的这些人开始纷纷倒戈,也不知他作何感想。

他是否后悔过呢?

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些世家的本性。

他知道自己的子孙镇不住这些人,他才不得不将所有的心血交给没有心的宣瑜。

宣帆看着那几人投诚的消息,道:“阿瑛,明日你攻西南门。”

如果情况属实,那么西南门是最好进攻的一个城门。

当日宫变,他没有带出贤妃,现在他得保护自己的弟弟。

宣瑛拒绝道:“不行,按照原定计划,该由皇兄与雷将军雷夫人进攻西南门。”

他们的计划是,太子与雷将军夫妇负责西南正门,那条门只通京华大街。

宣瑛与梁将军雷鸣等人从正东门进入。

云吉云旗父子进攻东北门。

祁丹椹与卢骁负责指挥后方,救助伤员。

宣帆分析利弊道:“你从西南门入,你比较聪明,你若先入城,可以趁着魏家与我们决战之时,分身乏术,先入宫保护母妃的安全,那里离京华大街最近。若是我从西南门走,我会是魏家的活靶子,就算我提前入了城,他们也会不遗余力集中兵力杀掉我。只要有我在,就别想救母妃,说不定还拖累了母妃,当时宫变若不是为了掩护我出逃,母妃也不会被留在后宫。”

明日攻城之战,魏家定然会不遗余力杀了他。

先前不知对方的各方面部署,如今有了中书令与礼部尚书的保证,调整策略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

听到有关救贤妃之事,宣瑛终于下定决心道:“皇兄不要太自责,这并不是皇兄的错。我答应皇兄,一定会将母妃平安带回来。”

宣帆郑重道:“还有你自己。”

宣瑛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重新部署完一切,各自又宴饮了几杯。

等到夜半酒散,宣瑛送祁丹椹回营帐。

不时有来往将士同他们打招呼,祁丹椹都温和点头,示意礼节。

快走到营帐时,祁丹椹突然顿住,望向宣瑛道:“殿下,微臣有件事,想请殿下同意。”

宣瑛不解,道:“何事?你说。”

祁丹椹望着营帐上跳跃的火光,道:“微臣想,若是我们回到京都,不论肃王殿下如何被治罪,微臣都想以朋友的身份送他一程。”

宣瑛追问:“只是朋友?”

祁丹椹点头:“尽管我从未承认,可确实是如此,当年说要做他第一个朋友的是我,无论他有怎样的下场,我都该去送他一程,也算是尽了朋友之谊。”

宣瑛曾听宣瑜提过他与祁丹椹的过去。

这还是第一次从祁丹椹嘴里说出来。

祁丹椹见宣瑛十分好奇的模样,想到自己与宣瑜幼年的那些事并非什么秘密,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宣瑛。

宣瑛突然明白宣瑜为何这么多年痴缠着祁丹椹不放了。

宣瑜自幼便心理扭曲。

这一切不过是来自魏家与他母妃的教导。

祁丹椹恐怕是他幼年见过的对他没有任何利益需求、真心想帮他的人。

也是他自记事以来,见过的唯一美好。

所以他偏执的想将这点美好攥进手心里,因为他从未见过别的光。

倘若他没见过美好的东西,他还能继续活在怨恨、利益、权力的世界中,成为掌控权力又被权力掌控的疯子。

因为他见过了,所以他执着的追寻着这点美好。

或许说,宣瑜只有幼年时那一个月,他是真切的活过,感受到作为人应该有的感受,而不是权力的行尸走肉。

宣瑛从不想强迫祁丹椹做任何事。

既然祁丹椹想,他就答应:“好,你想去送就去送吧,不用跟本王说。”

祁丹椹也不知自己为何神使鬼差的同宣瑛说这些话。

或许是明日就要开战了,前路未知,他只是单纯的想同对方说点话。

宣瑛将祁丹椹送到营帐前,祁丹椹竟没有让宣瑛早点回去歇息。

往日,他都会让宣瑛早点回去歇息,军营里有许多事需要他处理,他必须养足了精神。

现在,这话迟迟说不出口。

明早就得出发攻城了,他竟然舍不得宣瑛走。

宣瑛嗫嚅着唇,正要说自己要回去了,就听祁丹椹道:“要进来坐坐吗?喝了那么多酒,进来喝杯解酒汤吧。”

宣瑛点点头,道:“好。”

走入营帐,两人尴尬说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说了小半个时辰。

看了看时辰,宣瑛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他起身道:“你晚上早点歇息,等我们明日凯旋的好消息。”

祁丹椹点点头,道:“好。”

他将宣瑛送至营帐外。

祁丹椹营帐的隔壁就是宣瑛的营帐。

可不知为何,宣瑛总觉得他们两人营帐隔着十万八千里。

目送着宣瑛走到营帐门口,宣瑛正要掀帘踏入营帐内,祁丹椹忽然喊道:“殿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宣瑛温和笑了,笑容在烛火下极其明艳。

他道:“怎么?你舍不得我?”

祁丹椹没有否认,道:“你可以这么想。”

宣瑛放下营帐,好整以暇盯着不远处的祁丹椹,微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想你喜欢我?”

祁丹椹:“你不是已经这么想过了吗?”

宣瑛知道祁丹椹是指他之前脑补他喜欢他。

他斩钉截铁道:“那不一样,我要你实际上喜欢我。”

祁丹椹掀帘步入营帐中,道:“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至关重要的一战。”

宣瑛这才步入营帐中。

他沐浴洗漱时,陡然反应过来,噌的一下站起来,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伺候他的黄橙子见状,以为有刺客,警惕打量着营帐周围,正要喊出声,就见宣瑛摇晃着他的肩膀,道:“他没反对啊。”

黄橙子一脸懵:“殿下?怎么了?什么没反对,有刺客吗?奴才会保护殿下的。”

他手中握着淋水的瓢。

宣瑛唇畔不自觉勾出一抹笑意,坐在浴桶中,噗嗤笑出声。

祁丹椹没反对啊。

他问祁丹椹他是不是可以想祁丹椹喜欢他。

祁丹椹没反对啊。

没反对代表着默认,默认代表着他喜欢他。

喜欢代表着深爱。

深爱代表着至死不渝。

黄橙子提心吊胆,“殿下……”

宣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笑出声。

黄橙子:“……”

他就说武进山这鬼地方都是乱葬岗,不干净,连四殿下杀的那四百多人都是在这里发现的,能吉利吗?可惜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现在好了,殿下中邪了。

黄橙子不由得朝着四周看了看,顿时寒毛直竖。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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