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东风既解 > 第 9 章

第 9 章(1/2)

目录

第9章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透着古怪,我却来不及深究,因为被他灼灼笑容眩住了,只听他在那耀目的光华中道“太上忘情,并非无情;应是超越小情,不拘于情,见情于众生。”

那一刻,我在想,他真的只是一只锦鲤吗?

后来我知道,他真的不是,他是六界唯一的九天应龙,六界的君父。

此是后话,彼时我只感受到我们的话语投机、默契,同并享受他那些像父像师又像兄长似的关照,沉溺在灵法兼长的兴奋里,无暇猜及他的身份。

更何况,他还向我请教了韵律,说自己年幼无人教导,丹青书法棋皆为自习,唯音律无人指点,不通的很。我的琴律自幼请的扬州大师教导,基础打着夯实,后进了贾府,也有琴师定期来教,又因腔腔心事无处可诉,皆付于传瑶琴诗书,自然是习之不辍,启蒙一窍不通的他却也是可以的。于是也费心教起来,其实心里清楚他以此平衡对我的恩,让我安心而已。

那段时光,是归到天界以来最为心旷神怡的时光,我们下棋品茗、研究音律、讲各自于书中的所得、讲各自的经历……无话不谈。然而不久我便知道这个无话不谈,只是我单方面一厢情愿。

天界千年一次蟠桃会到了,玄女临时点了我侍奉在侧,我随众仙低头迎接那一席白袍裙裾步上九阶丹墀,方将坐下,便看见那丹墀之上的他,依旧是一袭白衣,只是肩上配上了银丝绣纹,簪了银色流苏发冠,神色既仁爱又疏离,仁爱,仿如众生有情无情皆得他的慈悲理解;疏离,仿如随时会临云而去,直上三十三重天外。这等慈爱又疏离的神色,又交织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威严神光,叫人发自内心的臣服,那是我完全陌生的小鲤仙。

我没有被他神光照耀,心中只酝酿着风暴。

只想宴会快快结束后去质问他“陛下,如此戏弄一个小小仙侍好玩吗?”,然而真等到宴会结束,我沸沸扬汤的心却冷下了来。

九天应龙,六界君父,无上威严,万民爱戴,他实不需和我解释什么,他说过自己叫润玉,我那时就应猜得到,这天界中只有一个人能叫“玉”字,其它人都要避“玉”字讳的,我只想着他的亲切,以为是私下称的小名。

不过是自己蠢罢了,又岂能怪得了别人。我嘲笑着自己。

仙娥们边收拾着杯杯盏盏,边猜测打赌着哪位仙子能得了天帝的青眼,有说太白金星的嫡女,有说紫微星君的幼妹,也有力主邝露姐姐的,我却一个人的长相都不记得,只记得那冷冷在上的玉人,眉眼遮在银白色的流苏里,

我想我的小鲤仙,从此便丢了。

我失神地随着仙娥们捧着各色果盘回仙葩林,路上却被人叫住了

“林姑娘”

我惊了一下,前尘往事随着这熟稔的名字纷至沓来,但此人我却并不认识。

我淡淡行了一礼问“仙上是?”

“小仙元昊,曾与林姑娘一齐历红楼情劫,在那世里,我是北静王水溶”眼前这位天青色衣着的仙人道。

我想到自己虽曾骂了他一句“臭男人”,但在红楼里,却未有过交集,只是毕竟曾是“狱友”,到底有点他乡遇故旧的淡淡欣喜。

遂淡淡笑了笑“仙上未曾见过我,何曾认出我来?”

元昊笑了笑,俊美之色竟也不差小鲤仙什么“宝玉,哦,不,神瑛曾经给了我一幅大观园的画像,并有仙子与众花仙的一些诗词。因而仙子不识我,我却对仙子熟悉得很。”

我想宝玉的确做得出来这些无心无肺之事。

“我那时便道潇湘妃子之诗灵慧别致,不若出自我等凡人,如今倒应了我当日之想。”元昊仙上似乎有些兴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