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高升(1/2)
步步高升
“呦,还是个当官的,那更好,看看你们州县百姓愿意花多少粮食赎他们的父母官!”
“哈哈哈哈”
吉宁脸色微红:“竖子!竖子耳敢!”
高俅走过去将他的手按下:“别竖子了,跟他们讲道理不是对牛弹琴吗。”
“那,那怎么办?”
“看我的。”
高俅看向府兵:“动手。”
府兵们两两结伴拿着银枪上前,那些山匪没了耐性也拿着大刀冲下来。
官府的银枪乃精钢所制,不是那群山匪手里的废铁可以比的。
嗯,至少三息前高俅是这么想的。
“一群废物,若换了武松在这,一人就可将他们擒拿。”
只见那群山匪手起刀落间就鲜血四溅,而府兵则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死亡,随着府兵死得越来越多,剩下的人直接丢了兵器就逃。
在他们交手的间隙,吴用欲拉着高俅逃跑,只是府兵们弃械的速度过快,他连马都未来得及卸下就被围了起来。
吉宁这会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拉了两下高俅的衣袖:“怎,怎么办?”
到了这时,高俅反而镇静下来,刚才逃出去的几名府兵只要不是太蠢肯定会回府报信,而这群山匪只要有所求就好办。
“老大,全他妈的是野草!”
那个被叫老大的一听这话就红了眼,他不可置信般将那些箱子一个一个打开来看:“他爷爷的,真是草。”
那人骂了几句脏话后就将刀横在吉宁的脖子前:“你们箱子里装那么多草干什么?”
“我…不是…”
“那不是草,是草药!”高俅赶紧接过话茬:“府里好多人都生了病,我们是出来采草药的。”
吴用赶紧附和:“你们可别小看这些草药,将它们运回府里可值不少银子。”
那人听了这话还是皱眉,就这些破草能值几个钱。
高俅给吴用递了个眼色,吴用对着那山匪的头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把草药留在这,你让我们回府报信,到时候不管是我们知州还是这些草药,我们一并拿银子赎,您想要多少粮食都行。”
吉宁和他的小厮瞪大了眼,而那群山匪则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山匪将大刀从吉宁的脖子上移开放到吴用的脖子前:“你真当我傻是不是?”
“你以为若不是我们故意,刚刚那几个人能跑掉?还有,什么草不草药的,老子只信真金白银。”
“老大,他们该怎么处置?”
“那个当官的留下,其他三个杀了。”
山匪得令后拿刀看向高俅和吴用:“刚才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死在我们手里算你们倒霉。不过你放心,我的刀很快的。”
吉宁的腿直抖,而高俅手里握着那把官家赐他的匕首,这匕首削铁如泥,也是他最后的生机。
山匪的刀径直落下。
“太……”
高俅欲挥刀向前刺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箭破空而来刺中了山匪的颈间。
高俅无暇顾及脸上被喷溅的血液和手心的汗,他嘴里念叨着花荣二字。
“太尉,您怎么样?”
高俅任凭吴用擦掉自己脸上的血:“我没事。”
“兄弟们,给我杀!”
“老大,是刘元武的人。”
“他爷爷的,先撤。”
高俅看着两方山匪厮杀,而刚刚射箭之人也并非花荣,高俅内心暗叹一声可惜,那么好的准头就是比起花荣也不逊色。
吴用这次及时卸下了马匹,可他和高俅还没能走上两步又被后来的那批山匪拦下,他们足足有五十多人,高俅也就放弃了挣扎。
吉宁和他的书童早就吓的瘫坐在地,高俅被捉回来时还听见他嘴里的念念有词:“完了完了,这刚出虎口又遇狼窝。”
“老大,他们几个怎么处置?”
“先绑起来蒙着眼带回山寨吧,记得把那群人烧了,免得被萧律齐他们带回去。”
“是!”
高俅被蒙着眼扛在肩上带着走,高俅敢断定这是往山里走的路,因为他被颠的胃里翻江倒海。也不知他们走了多久,等高俅被放下来时他全身都快散架了。
那群人将他们蒙在眼上的布拿掉后就离开了。吴用挪到高俅身边:“大官人,你怎么样?”
高俅摇摇头表示无碍。
吴用跟了高俅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如此心惊胆颤,他万分后悔让太尉出门:“刚刚简直吓死我了,但凡您有什么意外,我决不茍活。”
高俅这会子也是后怕,刚刚的他出奇的冷静,可如今脱险后他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襟都湿透了。
高俅自从来到这儿后也经历了不少事,见过了不少生死,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像吉宁这般模样,可他到底高看自己了。
“大官人,我虽然被蒙着眼,但还是找机会沿途留了暗号,相信陈知府得了消息后会很快找来的。”
高俅点点头:“我观此地山匪的做法不似先前那伙人,只要我们好好配合应当不会有事。”
“大官人,我观先前那伙山匪……”
“呜呜呜,我还没上任,还没为百姓做一件事,还没好好报效朝廷就客死他乡,我怎么这么倒霉!”
高俅和吴用的交谈声被吉宁的哭喊打断,高俅无奈看向他:“放心吧,你不会死的。”
吉宁止住了哭声看向他:“真的吗?”
“若他们想杀我们就不会费劲把我们扛来了,且看他们有什么要求吧。”
吉宁还是想哭:“可是要莫州百姓为赎我筹粮,那未免,未免太丢人了些。”
“所以我让你在赴任之前不要说出自己身份,谁让你直接报了名号。”
“我只是太过生气。”吉宁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先是认错然后又对着高俅道谢:“刚刚多谢你们了,难为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为我去报信,若此次能顺利脱险,本官必有重谢。”
高俅对此无话可说,他很想知道是谁把这货调到莫州这种重要之地上任的。
“你当真是莫州知州?”
吉宁当即急的脸红:“当然,我的任命书和官印皆在箱笼里,我可是今科四甲,我乃名正言顺的莫州知州!”
“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你既是四甲,又为何来此偏远之地?”
吉宁的眼睛变得光亮:“你不懂,我是自请到这儿来的。”
高俅这下来了兴趣:“自请?”
“嗯!你不知道,吾有一钦慕之人,就是当今太尉高俅,他所发扬的报纸绘尽我大宋河土。一山一树,一草一木都当珍重,而莫州地处边境,我知这里百姓有诸多不易,别人不愿意踏足这儿可我却想来,吾必用尽毕生所学为他们谋福祉!”
吴用直接笑出声,高俅则有些不好意思,吉宁虽然蠢了点,但他身上的那股少年气还是很难得的。
“这么坚定?”
“为大宋兴而读书,此等胸襟自得我辈读书人效仿!”
高俅轻咳了一声,他转移话题道:“你说你是第四甲,那前三甲分别是谁啊?”
“状元宋廉,榜眼公于青,探花陈东,他们都是那风姿卓越之人,吾输的心服口服。”
高俅闻言看向吴用:“他们果然没叫我失望,只是这公于青是何人?”
吴用摇头:“我也不曾听闻此人名号。”
高俅还欲再问,却被山匪的开门声打断。他们将高俅四人带去另一个地方,此时虽不见亮色,但高俅还是大致看清了周围局势。
此地明显是在山林深处的一块平地,而他们所谓的寨子则是用树和竹子围成。高俅暗道不妙,此地地形复杂,也不知陈知府能不能顺利找到这儿。
等高俅他们进了间亮堂的屋子后,那首匪正擦拭着府兵留下来的银枪。
“若是我们有这么好的兵器,那萧律齐早就上西天了!”
“老大,我把他们带来了。”
刘元武嗯了一声:“搜身了吗?”
几个小山匪对视一眼,然后在自家老大要吃人的眼神中赶紧将高俅几人搜了个遍。
高俅的匕首被搜了去,刘元武试了试后惊叹道:“好利的刀!你是什么人?”
“我叫高山,是走货的行商,这刀是从一个官老爷那得来的,如今就送给大当家了。”
刘元武闻言哼了一声:“要你送,这刀如今不正在我手上呢吗!”
高俅被噎了一下,好吧,这头领说的也对。
“老老老,老大,这人身上有糖块!”
刘元武这下更惊了,他看向求金手里的油纸,几番折腾下糖霜已经碎成了渣渣,他撚起一块碎粒放入嘴中:“真是糖啊!你哪来的?”
吴用见状将另外几块糖霜献出:“我叫吴迟,平日里和高山一起走货。我有些门道能弄来这些糖。”
刘元武听了这话后果然变了个态度,他们也什么都不缺,唯独这糖是个稀罕东西。
这时求银将吉宁的箱笼翻了个遍:“老大,这书生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几本破书。”
“什么破书,我那是……”
吉宁突然想起来高山说过不能随意透露身份,他闭上嘴后换了个说法。
“我叫吉宁,只是个普通书生,大当家的就行行好就放过我们吧。”
“哼!”刘元武紧紧盯着吉宁:“你当我没听见啊,你是个什么官来着,你这人,不诚实!”
“我!”
“反正我这儿不养闲人,你们要是没用的话,我就……”
接到高俅的眼色后吴用试探着开口:“大当家,我从前做过大夫,我可以给兄弟们治伤。”
刘元武眼中有了亮色,这人还真是个宝贝:“你真能治伤?”
“在大当家面前不敢有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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