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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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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裴丞陵的话辞很澹泊,却如惊雷一般,在宋枕玉的耳屏处炸响,她的呼吸,逐渐变得跟褶皱一样乱,显然没料到裴丞陵竟是会杠她。

这是她始料未及之事,这个家伙,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怼她了?

宋枕玉不是因为裴丞陵的话辞,挑战了她身为后娘的权威,亦或者是悖逆了她的立场与言论,感到微愠。

而是……

宋枕玉其实也说不上自己,为何会生出一丝郁气,这种情绪,是前世她不曾有的,很是陌生。

她居然会被一个学生怼得有了情绪与脾气。

宋枕玉从未对学生发过火,她是一个情绪稳定性特别强的人,但这种好脾气与博大胸襟,今次头一回在小世子此处折戟沉沙。

宋枕玉全然被气笑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凉气,将喷薄在胸腔之中的郁气,竭己所能地镇压下去,皙白如瓷的面容上,仍旧维持着娴淡坦荡的笑色,一阵风拂扫了过来,撩起了她鸦鬓之中的青丝,她将被风拂乱的发丝梳绾至耳畔后,便是擡起眸,一错不错地注视裴丞陵地道:“世子爷,此言差矣,我带吴钩回归伯府,与你带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回府,这分明是两码事。”

裴丞陵能觉察到宋枕玉的情绪,其实是有明显的起伏,这让他寒漠如霜的心,平添了一丝隐微的揄扬,但他又极力克制住,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聚拢在唇畔的笑,庶几快要顶出来,复被他不着痕迹地镇压住,他佯作淡冷地问:“有何不一样?”

宋枕玉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我带吴钩回伯府,未同你商榷过此事,兹事我确乎是有错在先,但那时,我乃是受绿橼的遗命所托,我承诺过她的事,必是会如时践约,我将吴钩视为家人,是蘅芜院的一份子。”

这些话,确乎是发自宋枕玉的肺腑之言,她看着裴丞陵:“小世子呢?你将段姑娘带回伯府,是打算以什么样的身份对待她?”

这也不是说宋枕玉思想传统持旧,若是搁在前世,裴丞陵邀请多少姑娘做客,皆是全无问题,但当下她所处的朝代可是大文朝。

宋枕玉将被风拂乱的发丝,撩至耳根后,娓娓解释道:“就拿柴溪来说罢,她是以侍卫的身份来至伯府的,我待她亦是如家人一般,我也不是反对世子爷带姑娘回府,但至少,两人之间的身份,不能蒙昧不清,她随你去伯府,但你可晓得她真正的来历,是敌是友,若是引狼入室,伤害了你,你可应付得来?”

毕竟,段苓可是段知枢的义女,首相之女,其身份是堂堂皇皇地摆放在此处,就无异于高门显贵的出身,就这般轻易地随裴丞陵回至归义伯府,也不知段苓心窝子里揣着什么机心。

裴丞陵心神稍稍一动,原来宋枕玉问出这些问题的出发点,是出于关心他的目的。

裴丞陵也不再赌气,赌气的架势,理当见好就收,否则,一旦超出了对方容忍的限度,就显得很没有意思了。

裴丞陵一步一步行近宋枕玉,秾纤鸦黑的睫羽,小幅度地垂了下去,夹翘的弧度在他的卧蚕上,逐渐聚拢成一个凉冽却柔润的弧度,是一副有了垂首认错的架势。两人所在的廊檐,投落下了一片绵延的阴影,将偌大游廊,切割成明暗两个泾渭分明的交界处。

裴丞陵原是居于廊檐之下的亮面,但他朝着宋枕玉行步过去的时候,就将自己腾挪至暗面的位置上了,昏晦的光亮,剥离了彼此的实质,仅是余下了一片寥落连绵的线条与剪影。

在宋枕玉的注视之下,裴丞陵一步一步行路,至她近前的位置,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渗透在她周身的空气之中,她下意识意欲后撤数步,但转念一想,自己被一个少年唬住了气焰,这也太没面子了,于是乎,她仍旧维持着长身伫立的姿势,游廊地面上投落着两人的影子,这时候的小世子,像是一匹雪原之中的孤狼,将她摁定了身前。

“实质上,我从段掌印给我塞人的时候,就思量过了他的真实目的与意图,他不过是想将段苓视为一枚暗桩,安置在我身边,无时无刻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并且,段苓进入了归义伯府后,凭恃她的能力,窃取诸多伯府的政情密报,丝毫构不成问题。最后,太子李奭亦是在遣人暗中观察我,若是让太子知晓我身边跟随了段掌印的人,太子势必会认为我投靠了阉党,继而对我生出弃离之心。”

话至此处,裴丞陵淡定地抿唇笑起来,道:“此则段掌印的一箭三雕之策,他的司马昭之心,看客皆知,我又如何不知呢?”

宋枕玉稍稍瞠住眸心,百思不得其解:“你既是知晓段首相的筹谋,为何还要应答他,这不就是典型的引狼入室,着了他的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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