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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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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听闻阿甘已然娶妻生子,裴丞陵淡淡地舒下一口气,他又少了一位旷世情敌。

宋枕玉发现裴丞陵掩藏于唇畔的一丝笑色,虽然说这一抹笑意,非常淡,淡得如一轴绢画上的残痕,也很短瞬,仅存在一瞥的时间,存在的时间极短,但它到底还是被宋枕玉发现了。

宋枕玉狭了狭眸心,偏了偏螓首,好整以暇地凝视少年,勾了勾眸梢,淡声问道:“世子爷在笑什么?”

遭了,暴露蛛丝马迹了。

裴丞陵心神一凛,即刻抿起唇角,那一抹弧度,即刻泯灭得无影无踪,用若无其事的口吻道:“没有。我没有笑。”

宋枕玉倾近了身躯,松散地抱住胳膊,慢条斯理地打量裴丞陵。因着她的动作,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裴丞陵一时变得有些局促,他可以明晰地嗅到,宋枕玉身上的桉油气息,清郁、纤淡、辛凉、幽缈,还有一丝若即若离的温糯,俨似是一只瓷实凉澈的小手,推动着他心里的秋千,有一下没一下地推,一摇一晃,遗留下了教人悸动的、绵长的痒,哪怕最后那一只小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他心中的这一辆秋千,还在兀自不住地晃动着。

宋枕玉眸含一丝探究之色,端详着裴丞陵的面容,一字一顿地缓慢细述:“真的没有吗?”

裴丞陵面不改色地道:“真的没有。”

在宋枕玉看不到的晦暗角落当中,少年悄然燃了耳根,脖颈上的皮肤,亦是「噌」地燃起了潦烈的火焰。

宋枕玉舒展了眉心,身躯朝后微微倾斜,两人即刻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宋枕玉道:“既是如此,那早些去休憩罢,世子爷今夜寻人,辛苦了。”

少时,那一阵桉油香气,便是由近及远地离开了,滞留在他衣袂之间的、独属于女子身上的气息,由浓变淡,最后,变作了一丝如袅袅青烟般的丝状物,消隐在漏窗之外的雨色与月晕之中。

裴丞陵看着宋枕玉的纤细衣影,消失在了内院的画屏背后,他在原地滞留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着什么情绪。

等一切思绪消化完了,他这才回至自己的院落当中。

原以为裴峦已然是歇了,殊不知,裴丞陵甫一入内室,便是瞅见他靠坐在罗汉榻上,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容。

案台上扡插的烛火,被风吹得扭来扭去,像是少年时卷时舒的心事。

裴丞陵问道:“四弟怎的还歇下?”

裴峦突然望定了他,正色道:“长兄应当是很喜欢玉娘子罢。”

裴丞陵眸色骤地一凛,他对宋枕玉的情愫,这一桩事体,姑且只有吴钩一个人知晓,裴峦是如何知悉的?

难不成是吴钩告诉他的?

这也不太可能,吴钩并非嘴碎之人,他知道他的一些秘密,但裴丞陵手上也拿捏着他的把柄,两人目下是成一种相互对峙的关系,吴钩不可能妄自将他的秘密,捅出去。更何况,他将秘密泄露给裴峦,动机在何处?

裴丞陵左思右想之际,眸色悄然添了一重晦暗的霾意,掩藏在袖笼之下的手,苍蓝的青筋根根凸起,以摧枯拉朽之态势,虬结在了一处,一径地沿着肘部的皮肤,往上蔓延至了袖裾之中的深黑褶皱之中。

翛忽之间,裴峦来了这般一句话:“我也非常喜欢玉娘。”

裴丞陵:“……”

裴丞陵稍稍定了定神,眼角泛散起一阵隐微的抽搐,冥冥之中,他好像觉知到,所理解的「喜欢」,与裴峦所理解的「喜欢」,好像不是同一个意思。

在目下的光景当中,只听裴峦道:“畴昔,玉娘过门之时,我只觉得她生得非常好看,比寻常的女子皆要好看,但也是仅此而已,后来,在家宴上,她给你撑腰,踢蹴鞠踢赢了二叔,我从未见过女子会踢蹴鞠,还能踢得这般厉害,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留意到她了。”

裴峦道:“我对她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回,就是在年初的第一场公试上,我考得很砸,本来老太夫人要罚我跪祠堂、抄家规百遍,是她替我说话。从那一刻开始,我真的对她完全改观了。”

裴峦望向裴丞陵:“长兄也晓得的,京中有诸多关于玉娘的流言,起初我多少也受了些影响,但后来,历经这些事,我对她完全改观了,甚至是,特别、特别钦佩她,在这个人间世里,她是我所见过的,最独一无二的、最特别的人——虽然我见过的女子很少,但我可以笃定地是,玉娘与世间绝大多数的女子,都不太一样。”

“她今夜所述说的事,也教我特别、特别地难忘,我怕是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跟她的历经起来,我这样的遭际,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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