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二十:你在害怕什么?(1/2)
第20章章二十:你在害怕什么?
是……
宋庭誉紧紧地盯着他的神色,妄图从他的面容上抓出一点破绽,然而直到他的眼眶干涩地发疼,对方还是带着点歉意和无奈,没有露出一点漏洞。
“邢遮尽,我与你自幼相处,你不是分不清大局的人。”他仍旧不死心。
“大局?”邢遮尽眉扬了些,微微歪头,左耳的耳坠随着动作稍稍偏离晃动:“你说的大局是什么?与你成婚么?”
宋庭誉被那耳坠看花了眼,心口猛然一颤:“是兵权,是……”
“本王是与你自幼长大,可我们已经六年未见,衍安,人是会变的,而且,你真的了解过我么?”,邢遮尽打断了他的话,桃花眸深深望向他。
宋庭誉本已找出的端倪被他三言两语盖过,一时竟哑口无言。
对啊,他宋衍安,真的了解过邢恹之么?
从当初的自以为是演变出的决裂,甚至到他坠崖的前一刻,他都从未想过,邢遮尽会心狠至此。
留藏于心底的情意,大抵早就是他单方面的收纳,或许真相就是邢遮尽说的那么简单——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确实……不够了解你。”宋庭誉低下了头,这副羸弱的病体上生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邢遮尽锋芒的攻势陡然凝了些,似乎对他这副模样心软了一些,桃花眼微微眯起,继而重新恢复了温和。
他轻轻擡手,摸上了宋庭誉的头,后者身形一晃,倏而退后了一寸,可还是晚了些,头发已轻轻蹭过了邢遮尽的手掌,柔软轻和,与这个倔强的人完全不同。
“你不必沮丧,毕竟我们的身份有名无实,合作关系,无需了解这些微不足道的问题。”邢遮尽温声安抚,自然地收回手拇指和食指蹭了蹭,好像还在回味那份触感。
“既然你想说的都已说罢,那就轮到本王问了——”只是很快,他话锋一转,声音又陡然沉下,眸光凌厉了一些:“——你身上的寒毒,是怎么回事?”
微不足道……在邢遮尽心里,他们的大婚,就是微不足道的事。
放不下却佯装不在意的,原来只有他自己啊。
宋庭誉感受到他侵略性的探究目光,蹙眉不适地别过头,强迫自己绕过了他的前话,注意到他的疑问上。
该来的还是没有逃过……
某种意义上来说,邢遮尽在成婚之日去了花楼,对于身上的寒毒是好处。
宋庭誉在毒发时痛苦不堪时,一个人熄灯在婚房,他人看见也只会以为是他悲伤失意,只要他忍住呻吟声,便可以无人知晓地度过这次毒期。
然而很不凑巧的是,原以为会彻夜不归的人,偏偏在毒发最激烈的时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那他身上的毒,便怎么也瞒不住了。
“我出征的第二年,过瑕上河的时候,中了燊郦兵的埋伏,他们把我错当成了将军亲信,弄了我许多伤,后来发现我不开口,索性喂了这无解的寒毒。”宋庭誉平静地说,好像在陈述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一般。
“无解?”手臂却猛地被人抓住,邢遮尽倏而凑近了他一些。
宋庭誉看着那只手蹙起了眉,擡头带疑地望去。
邢遮尽便在下一刻松了手,眼皮垂了一些,别过头掩唇轻咳。
“……你怎么就确认无解了?”他佯装无意说道。
宋庭誉探究性的目光仍落在他的身上:“因为制这毒的人在几年前就已暴毙身亡……世上只有他一人知晓解药,他死之后,与寒毒唯一有关的人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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