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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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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官邸,花厅。

前来庆贺裴世子成婚的宾客觥筹交错举杯畅饮,但自从傅大人落座后,整个花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朝远喝了几碗酒,梗着脖子拧眉瞪眼不住地往傅大人的方向看,嘴里还嘀咕道:“他来了,准没好事......”

明全见他口无遮拦,找了个借口,撵着他出了花厅。

而其他贺宴的庆州官员,有有意结交巴结的,有见势不妙先行告退的,还有竖起耳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探究傅大人此行目的的。

傅千洛对此似乎全无察觉,只漠然独坐,一个劲地斟酒自酌。

即便有谄笑敬酒的,他也只冷淡地看对方一眼,懒得敷衍多言。

见此情景,那些有意攀谈巴结只好讪笑着退下。

一坛烈酒见了底,花厅贺宴的人都已散去,直到掌灯时分,裴晋安才双手抱臂,慢悠悠走了进来。

傅千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眯起狭长的眸子看他:“两刻钟,世子来晚了不少。”

“傅大人严苛,一点儿也不体谅今日我的新婚大喜,”裴晋安撩起吉服袍摆在对面坐下,一条长腿不羁地踩在矮凳上,提起桌上的酒坛晃了晃,“喝完了?傅大人好酒量,千杯不醉。”

“拖延这么久,不就是想让我喝醉?可惜你我还没有正经同饮过,否则你就不会低估我的酒量,”傅千洛提过一坛未开封的酒,拍开酒坛上的泥封,给裴晋安倒了满满一海碗,“世子既然来晚,理当自罚一碗。”

裴晋安看也未看一眼。

“要喝就喝一坛,只喝一碗多没意思,”他伸出大掌,利落地拍开泥封,不过,在对面冷淡眸光注视下,裴晋安突地扬眉一笑,又把酒坛提到一旁,“今日不同往时,傅大人可以睹景思情,饮酒买醉,我可不行。洞房花烛,媳妇儿会嫌弃我身上有酒味的。”

傅千洛被暗戳了心窝子,捏着酒杯的骨节都泛了白。

他隐忍片刻,冷笑道:“世子一向直言快语,似乎从不顾及他人感受。”

“傅大人虽是士子出身,饱读诗书,也似乎并不讲究君子那一套,”裴晋安双手抱臂,闲闲靠到椅背上,“你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在我成亲当日送来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这算不算顾及他人感受?”

“世子聪明,令人佩服,‘大礼’还没拿出,想必你已经猜了出来,”傅千洛短促地低笑一声,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传皇上口谕,任命裴晋安为平叛大将军,即日起,率庆州府兵发兵云州,平定窦重山叛乱。”

对面飞来一道大将军令牌,裴晋安伸手接住,漫不经心地瞄了几眼,随手抛到桌子上。

“粮饷可是由国库拨出?”他开门见山问道。

傅千洛笑了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轻啜几口,才慢慢道:“国库银两不足,裴将军需得自筹。”

说完,他擡眸睨着裴晋安沉下来的脸色,唇边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奉命平叛,还要我自筹粮饷,平定窦氏叛乱见,少说也得一年半载,傅大人可真是煞费苦心......”裴晋安若有所思地叩着桌沿,突地一笑,半真半假道,“傅大人处心积虑,就不担心我被逼无奈,与窦重山暗中联手,一并造反吗?”

傅千洛意外地愣住。

片刻后,他眯起狭长的眸子,闷声轻笑起来:“世子说笑了,王爷赤胆忠心,怎会容忍世子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再说,太子殿下尚且年幼,以后殿下登基问政,还得多仰仗你这位表兄扶持呢。”

“傅大人懂我。方才自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我却看不透傅大人,”裴晋安靠在椅背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打开天窗说亮话,天雄军撤回东都,巡防东都与禁宫,傅大人深受皇上信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傅大人有不臣之心,我远在庆州,又如何能帮得了皇上太子呢?”

“世子可真是......”傅千洛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一脸苦恼,“天地可鉴,我可从来不会有这种非分之想。裴将军对我持有偏见,想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真是让我无从辩驳。”

“你来我往,玩笑罢了,傅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裴晋安静静看了他片刻,慢悠悠道,“傅大人,我还有一事,以咱们的交情,我想你不会不帮我。”

“与世子打交道,总是让我意外,”傅千洛摩挲着杯沿,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进出东都的令牌,”裴晋安笑了一声,指着面前的大将军令牌,“有朝一日我平叛完成,去东都复命。若是夜黑风高,城门落了锁,光凭这枚大将军令牌,未必能进得去东都。”

“世子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傅千洛警惕地眯起长眸。

“进不了城门,晚上就得在外面挨冷受饿,我皮糙肉厚没有关系,但媳妇儿细皮嫩肉,总不能跟着我受委屈,”裴晋安勾唇打断了他的话,“那傅大人,到底能不能给我呢?”

傅千洛神色一滞。

片刻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不由低低笑了起来。

一枚城禁令牌从袖中掏出,在空中划过弧线。

裴晋安单手接住,挑眉道:“多谢,傅大人可要注意,有了这块令牌,我可以随时进出东都。”

“敲打我不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傅千洛无奈地挑起长眉,“世子真得多虑了。”

“但愿吧,记住你今日的话,”裴晋安起身掸了掸衣襟,大步跨出花厅,“傅大人保重,明日好走不送。”

~~~

卸下钗环,沐浴过后,已经到了深夜时分,裴晋安依然还未回房。

看来他要谈的事很多。

姜青若琢磨完去琴州查旧人的事,睡意朦胧地打了个哈欠,决定不再等下去。

新房的卧榻宽敞得足以并排躺下四个人,她自觉躺在里侧。

犹豫一瞬,她把床头的软枕排列在一起,在榻上摆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既然两人不能分房睡,还必须睡在同一张榻上,有这样一条临时搭建的界线,自然可以免去两人可能无意触碰的尴尬。

接连打了几个软绵绵的哈欠,姜青若收回望向房门处的视线,躺回被窝里。

锦被蒙住脑袋,她习惯性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头发都没露出来。

房内寂然无声,惟有喜烛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

良久后,房门轻轻推开,裴晋安大步走了进来。

他转眸扫过房内,下意识望向卧榻处。

床榻中间一溜排列整齐的枕头醒目地落入眼中。

新娘子睡得很熟,还如上次那那样整个人埋在锦被中,若不是仔细观察,那一点轻微起伏的弧度也容易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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