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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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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月上中天,府门前突然传来一串踏破积雪的马蹄声。

外面响起急促的叩门声,耿千户立刻抱刀起身,隔门缝中气十足地问:“是谁?”

“我。”

言简意赅一个字,耿千户惊喜地收起腰刀,打开府门。

探头看了看,却发现只有裴晋安一人骑马前来,不见身后士兵,就连跟随在大将军身边的朝、明两副将都没有踪影。

“将军......”

心头闪过一个最不妙的念头,耿千户抱拳拱手,突地声音一哽。

裴晋安把缰绳抛过去,大步往府里走。

“吩咐人把马喂了,跑了一天一夜,累坏了。”

声音落下,却没有回应,裴晋安脚步一顿,回首看去。

耿千户屹立原地岿然不动,缓缓扶住腰间刀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将军,我去断后,绝不让逆贼靠近云州城一步!”

裴晋安:“?”

“瞎想什么?”他哑然失笑,回来拍了拍耿雷的肩,“大兴已经拿下了,傅千洛率兵退回了东都。”

耿千户愣了愣,不由脱口而出:“那将军怎么一人回来?还骑马跑了一天一夜?”

跑得甚至比传信兵都快?

“......”

“那不是......收到了范大人到云州的信,又记挂太子,所以我提前回来了吗?”裴晋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斜睨耿雷一眼,“大晚上的,不必守着了,早些去休息。”

耿雷激动地搓搓手,原地立正,响亮得粗声道:“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们!”

云州姜宅是第一次来,偌大的府邸光是院子就不下二十多处。

裴晋安一路大步走过青石路,总算看到了亮着灯笼的院子——府邸中不大不小的一处宅院,应当是姜青若自小长大住的地方。

不巧得是,院门在里头上了锁,卧房的方向也熄了灯。

裴晋安沉吟片刻,移目看向高耸的墙头。

片刻后,他轻松一跃,从墙头跳下,稳稳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秋蕊在外间守夜,听到不轻不重的叩门声。

她揉着惺忪睡眼起身,端着烛台拉开了一点儿门缝,待看清凭空出现的将军时,秋蕊使劲揉了揉眼——

“世子妃睡下了?”不待她吃惊发问,裴晋安从她手中接过烛台,侧身迈进房门。

秋蕊定了定神,小跑着走过来,轻声道:“世子,世子妃刚睡下,睡前还在念叨您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就去跟世子妃说您——”

裴晋安无声勾起唇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不必了,你出去吧。”

啪嗒一声,秋蕊轻轻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裴晋安绕过屏风,撩开桃红撒花床帐,视线落在阖目安睡的人身上。

姜青若侧身对着床帐的方向沉睡。

一头如瀑的乌发散落在枕上,她微微拧着秀眉,姣白的脸儿紧绷着,不知是做了什么梦。

裴晋安忍不住勾起唇角,静静凝视着朝思夜想的媳妇儿。

片刻后,伸出手,一寸寸靠近她的脸庞,犹豫几瞬,无声落下,轻轻刮了刮她俏挺的鼻。

长睫轻颤了颤。

裴晋安期待地等了片刻,榻上的人呼吸复又平缓起来。

“......睡得挺沉。”

裴晋安暗自笑了一声。

他解下披风,悄无声息去浴房用冷水沐浴一番,回来后,蹑手蹑脚上了榻。

刚躺下,却发现姜青若的被窝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拉开一点儿她的锦被,一只南瓜状的暖婆子映入眼帘,她抱在怀里,睡着了也没撒手。

畏寒的症状竟还没好?

裴晋安拧了拧眉,伸出大手探了探南瓜的温度。

这南瓜,不如他身上暖和。

~~~

睡梦中,突然回到了庆州。

莫名其妙的是,她没在庆州的官邸,也不是在她的姜宅,而是在庆州城的城楼上。

放眼望去,庆州城内一片狼藉,地面上的积水淤泥足有两尺多深。

而举目远眺,远处的农田房舍,都淹没在一片汪洋中。

城楼下,是庆州府兵,他们个个身上沾满了泥水,像是在庆云河里刚爬上了岸。

他们的兵器不知为何不见了,拿得是铁锹镐头。

还没从疑惑中回过神来,耳旁却传来一个声音,“裴晋安,今日,要么是你死,要么是她死,你选一个。”

脖颈一片森森寒意。

姜青若惊愕地侧眸,才发现自己被人缚住双手,寒刃抵住了脖颈。

而站在不远处的,正是一身白袍负手而立的傅千洛。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姜青若看到了城楼外骑马搭弓瞄准他的裴晋安。

冷酷的话音落下,裴晋安拧起剑眉,偏过头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方向。

“不......”

姜青若拼命地摇头,却看到裴晋安沉默片刻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弓。

下一刻,城楼上羽箭齐发,他坐在马背上,万箭穿心而过......

“不......”

姜青若闭着眼睛,一下子掀被起身,鬓发散乱地贴在额前,她捂住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梦魇了?”耳旁的声音磁性慵懒又熟悉,长臂圈住她的腰,稍稍用力,把她带回温暖的胸膛旁,“我在你身旁,还做什么噩梦?”

姜青若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好了,乖乖抱着我睡,给你当暖炉,就不会怕冷做噩梦了,”裴晋安的下颌搁在她发顶,迷糊着拍了拍她的背,还叹了口气,“你又怕冷,又做噩梦,这毒药的遗症怎么还没好......”

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还隐约提到“毒药”什么的,莫不是她在做梦?

姜青若不甚清醒地拧起眉头,表情狐疑地盯着裴晋安的脸。

对方闭着星眸,胸膛平缓有力地一起一伏,似乎又沉睡了过去。

一定是在做梦吧?难不成担心他担心出癔症来了?

默然片刻,姜青若低下头,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了一口。

白皙的长臂上霎时留下一圈齿音,整齐地覆在旧疤上。

裴晋安吃痛轻嘶一声,懒懒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半夜的,咬我好玩么?”

“......”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时辰前,你那会儿睡着,没吵你......”

裴晋安侧眸看了眼更漏。

再回过神时,发现姜青若呆呆地捧着他的胳膊,正在看他胳膊上的旧疤。

“怎么还留了疤?”

她记得她上次染了风寒后,他的胳膊上便缠了一圈细布。

现在伤好了,却留下一块疤痕,暗红色的,虫子似地蜿蜒,像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肉,与周边白皙的肌肤极不协调,丑陋极了。

姜青若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不过留了块疤,多大点儿事,”他若无其事地收回长臂,故意拖长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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