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朕的夫人摘下面具(1/2)
第42章朕的夫人摘
魏影迟迟没有反应,她哪里见过老婆如此脆弱的一面。
四下又无人,当下她顾不得害怕与无助,咬着牙再次沉下水将魏影的双脚推了上去,好不容易将她的上半身都推到木头上,好在木头较粗,可以容得下夫人身体。
田堂静再浮出水面,紧紧贴在木头上,随着水漂下去。
期间她不知道多少次回头希望魏影能够醒来,至少跟她说说话,不会那么无助。
还好木头触礁了,停在离岸边五米的地方。
她解开腰带系在双臂之下,另一头系在魏影身上,让她仰着头平躺在水面。
她奋力往岸上爬,一刻都不敢耽误,刚摸到岸边的草时,得救的感觉让她差点就哭了。
“魏影,我们上来了!”她将魏影拖上岸将她放平,先解开上衣,让她能够顺畅呼吸。
此时面具已经微微露出下颚,荷尖般挺直的鼻梁将顶得缝隙更宽,田堂静伸手进去探鼻息,发现微弱的气息,她拼深呼吸给自己灌气,然后一手推开面具,就拨开那张唇吹了过去。
吹了两口,发现夫人的口鼻并无异物。
她按照学的人工呼吸,按压,挤吹,以气体交换,大概按压十下左右。
魏影微微张开口,她惊喜不已,打算俯身再吹最后一次,猛地吸口气便过去渡气。
可这次好像跟之前救人的感觉有点不同,她吻住魏影的唇刚吹一下,便感觉唇瓣动了动,异常柔软的触感,仿佛在回应她,吸着她的唇,让她一个失神把气给吞进自己的肚子。
下一刻,魏影紧阖的眼睫忽然睁开,毫无征兆,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对鼻尖,她的唇还轻轻覆在她的唇瓣上,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
等反应过来,那异样的触感令两人瞬间瞪大瞳孔,很快如触电般弹开,魏影迅速坐起,将摇摇欲坠的面具重新盖好。
田堂静则是背过身捂着自己的嘴:“夫人,我不是趁机占你便宜的,你应该知道人工呼吸可以救落水的人。”
“夫人见多识广必不会大惊小怪。”
魏影还发现自己的上衣都被脱了,就差一点亵衣就暴露了,她立即拉好衣襟,但湿漉漉垂在胸`前,非常不舒服。
再听见某人的话,看见她蹲在自己面前的背影。
“夫人,你说说话,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怕救不活你。”田堂静倒委屈起来了。她开始背对着魏影擦拭泪珠,可眼睛就跟泄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你要是因为我而死,我会内疚一辈子,不,我会跟着你一起死。”
她抽着气从刚刚的坚强静,又变成了静静。
魏影看着她委屈的背影,她缓缓朝她伸手,便要搭在她肩上。
田堂静突然转身,两人面对面,她的嘴唇因为挤压还含着一点点红如同桃花般惹眼。
魏影瞬间无话可说,可又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田堂静扭过头打了个喷嚏,魏影立即站起身将她拉起来,往山里走。
“我去找些柴火。”魏影怕她感染风寒,到时这荒山僻岭,连个大夫都找不到。
她立即拦住夫人:“我去找!”
“我来比较快。”魏影让她乖乖等。
可偏偏某人坚持要自己来,魏影都不知道她为何那么坚持?
就听她说:“你刚溺水醒来不能做重活,而且我是你夫君,这种事理应我来。”
话落,不容夫人再争执,她直接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往树的地方走。
魏影不放心便要跟上。
突然某人惊喜的声音传来:“夫人,这里好歹一堆柴,还劈好的根本不用捡。”
田堂静惊喜地抱住柴过来。
魏影有些疑惑,可看见她抱着的确实是已经劈好的粗柴。
显然附近有人在打柴。说明还不算是荒山野岭的地方。
两人很快升起柴火,暖烘烘的火,让人紧张的神经都平缓下来。
“夫人,你快把外衣脱了,我给你烤烤。”她自己还穿着湿透的外袍。
魏影眼神莫名闪烁,她问道:“你呢?”
“我也脱!反正我们是夫妻,别怕!”她迅速脱掉外衣,没想到里面穿的是单薄的黑色内衣,显然早就有防备。
而且田堂静在之前就防备好,在里衣外添了件保暖防水的夹心,再加上她平常就娇生惯养的,冷热都有人伺候,便避免了夹心带来的不便。
魏影一直盯着她并未挪开眼睛。
她见夫人还没有脱,便过去就要去扒掉她上衣,没想到撕拉一声,夫人这次穿的布料如此粗糙,泡水就烂了。
她手里抓着一块肩膀上衣料,呆住了:“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给我。”魏影似乎早就穿习惯了。她脱去上衣,里面是白色的内衣,可因为肚兜是红色,白里透红,锁骨与肩肉透着雪一般清白,现在正紧紧贴在她的胴体,滑润的曲线暴露在眼前。
没想到夫人里面的皮肤那么好。
她只是多看一眼,视线便再也放不到别的地方。
魏影颔首用随身带的针线缝好肩衣,刚擡头,便见某人的眼神一直压不住在自己身上游走。
她迅速将缝好的外衣套在她脑袋上。
田堂静顿时回过神来,她拉下外衣,有些不敢看夫人。
“饿吗?”
“不饿,不过夫人你为什么随身带着针线?”她不由奇怪道。
魏影似乎不想回答:“夫君不也随身带着夹衣。”
这种对话就好像两人都有秘密,应该心照不宣,主动装作不知道。
她是身份的秘密不能曝光,夫人只是针线?似乎不仅仅是针线。
就在这时魏影突然道:“夫君,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指的是她刚刚偷看老婆的身体,可有衣服挡着,最多看个锁骨。※
她正要摇头,便见魏影此时一脸严肃对着她:“看清楚了?”
这会她终于弄懂她的意思,原来她指的是脸蛋。
田堂静也迷糊了,她急忙带着老婆上岸做人工呼吸,根本没来得及看她的脸。
而且当时面具都被她拉到上半脸,她最多看了个下半脸。
想到那柔软到酥|麻的双唇,触感至今令她不由吞咽一下:“其实看见了,也完全没看见。”
她老实的样子,取得魏影的信任。
“我知道了。”
魏影只说了这句话便再没开口。她也不敢提人工呼吸这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自己外袍很快烤干了。
她平常穿的都是金贵的衣料,就算在楚京,楚京给的衣服也是不一般。
她拿起就匆匆披在魏影肩上:“别感冒了。”
魏影接受了她的关心,顺便动手抽了根柴火丢进火堆,渐渐夜色开始降临,只留河岸火光照亮两人的身影。
夫人好像心事重重,她那好看的丹凤眸也不比平时那么冰寒,火光照映将面具都变得柔和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看了你一半脸的事?你放心,就算看一半我也会忘记的。”她小心翼翼道。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夫人是因为面具的问题,有点情绪。
魏影擡起面具对着她:“想看吗?”
她自然是猛地摇头:“夫人你不喜欢让人看,那就不看。”
“若一辈子如此,你与我夫妻岂不是一辈子见不到彼此的真容。”
“如果你喜欢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每个人都有小秘密和辛酸的过去,生而为人至少要做到不去揭人家的伤疤的地步。而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若是能做到这点,我也无憾了。”她坦然的目光,温柔地凝视魏影。
就是不想魏影因为面具的事不开心。
魏影目光动了动,她不是那种会被漂亮话轻易打动的人。
但面对眼前的人,原本该坚定的观念,似乎又产生些动摇。
“夫君,也有秘密?”
田堂静愣了下,她抿了抿嘴唇,不敢说:“正是因为我自己有小秘密,我才能体会到夫人的心情。”
“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
“若是我想与过去和解,而方式便是借用一下夫君的帮助。”魏影放下手中的柴,火光灌进的光芒将她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唞的动作亦放大。她似乎在考虑,很显然这不是临时兴起的。
原来她的夫人还是个睫毛精。
好看!
“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她立即拍拍胸口,兴许还觉得这样的保证不够,甚至竖起三指发誓道:“我会帮到底,直到你跟过去和解。”
她突然想起夫人上次跟她说过面具的事,夫人说,快了。
可能早就已经在考虑对着她摘面具的事。
“
那个夫人,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她这次没有再小心翼翼而是好奇。
魏影发现这人很是单纯,从当初选择她,便从未主动提起过她的样貌,甚至捕风捉影的传闻都没有让她好奇过。
似乎对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放心的状态。
她的小夫婿比任何人都格外信任她。无条件,甚至毫无怨言。
或许连小夫婿自己都未曾察觉,她除了对她有一种后天的依赖,更多的是她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也许当初只是为了活命,可随着时间的变化,两人在精神上的慰藉也越来越亲密。
她正是被她的纯粹所吸引。
那份毫不犹豫在说我只需要你的纯粹。
“戴着是不想遇到那么多麻烦,自那后就仿佛长在脸上不愿摘下。”魏影终于回答了田堂静的问题。
她怜惜地看着魏影:“那么面具还只是夫人的小秘密。”
“看来夫人的小秘密比我还多。”说着她扣扣手指,略显心虚。
魏影被她小动作吸引:“夫君的秘密又是什么?”
她顿了一下,犹豫了会儿,眼看夫人放弃了。
她急忙道:“我就一个小秘密,其他的我没有,也不会有!”
急于保证的样子令她更心虚,几乎都把我有一个大秘密写在脸上。然后挪动几下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魏影选择等她以后愿意向自己开口。
她朝她招手,披着的外袍突然擡臂多处一侧座位:“夫君过来。”
田堂静顿时不可思议看着夫人,随即满脸惊喜地钻到夫人的臂弯坐下,她还不忘一手搭在夫人的腰上。
“夫人,我真的除了那个暂时不能说的秘密,没有别的事隐瞒你。”话落她还掏出五个铜板,一手奉上:“这是我最近攒的私房钱,你看我都告诉你了。”
钱虽少可心却很重要。
五个铜板就躺在她粉嫩嫩的掌心内,魏影擡手轻轻握住她的手,长长的睫毛投落眼睑淡淡的阴影,半晌再擡眸,光芒将阴影抹去,似乎正意味着抹去了魏君侯内心的最后一丝踌躇。
她浅柔的语气,情绪变化非常明显:“夫君,擡起头来。”
田堂静下意识侧头看着她,那两端裂开缝隙的白色面具,中间似乎还有线的缝合出的痕迹支撑着,而线头却留在面具外。
“夫人,不,影儿。以后我能喊你影儿吗?”她不是得寸进尺,当时听老太太那么亲密喊夫人,她心里其实就非常羡慕老太太。
可自从知道老太太重男轻女,那声影儿再亲密自然就饱含不了多少感情。所以她想喊夫人。
喊她影儿带着感情喊。
“好!不过等我们解决这件事再谈。”魏影放开握着她的手,将五个铜板收在怀里,她轻轻托起田堂静的双手,擡在自己面具上的高度。
“夫君。”夜幕已经降临,这一声声夫君却带着缱绻的气息旖旎在两人之间,清冷又藏着一份难以察觉的柔意。
“影儿。”田堂静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她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这辈子都不想错过的风景,哪怕夫人以后知道会讨厌她,欺瞒她是女子的秘密,她也愿意踏进夫人的烈狱,任由她处置。
只因她......早已喜欢上夫人。
她是个自私的人,此刻只想自私的活着,亲手摘掉夫人的面具,踏进夫人的禁区。
魏影将面具的线头交给她,那面具后极具诱惑,似乎藏着一张任她采撷的花朵。
她轻轻撚住线头,指尖几乎在颤唞,仿佛她捏住的线,是自己的生命线。
尽管紧张到浑身在战栗,但手指却平稳地捏着线,缓缓一拉,咔!线与面具发出的声音,似乎是没有了支撑,坚硬的面具就仿佛失去主心骨一般,彻底断,先是从魏影的左脸缓缓脱落,再之后是右脸,两瓣面具掉在地面,在静谧的氛围发出声响。
火光柔和映照下,夫人细致柔顺的长发落在额边,眼尾微微上翘,丹凤眸闪烁的流光令人怜爱,天然的媚感被右侧眉额天生携来傲似春寒的一朵凌霄花,衬托到极致。
这是张极致柔美又清媚的脸蛋,白皙如晶莹的玉石,唇角天生上扬,不笑时.自带笑意,仿佛一颦一笑间像清冷雨林中残留着袅袅空中的余音。
正是应了那句: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她没想到表面凛若霜雪傲如冬梅的夫人,面具下藏着一张温情到骨子的脸蛋。
“夫人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是个很温柔很细致的人。”
魏影不仅不符合传闻中描述的无盐女,更不像是个表面看起来冷酷无情的人。
她的妻子果然是外冷内热的人。
而她也由此在今晚知道了夫人一直掩藏的小秘密。
是祸更是福。她因祸得福。
“夫人,喜欢我吗?”问出这句话时,她圆眸流光溢彩,似乎不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她的双眼就在告诉魏影,她喜欢极了夫人。
正如姜恭说的那般。
谁会不远千里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找她,若不是喜欢,那又会是什么?
魏影眉角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凌霄花,此花娇艳又浓媚,此刻在她注视的双眸下,化作一滩柔情似水。
魏影终于打开正视自己的心意,打开自己的心房:“我确实心悦夫君。”
听到告白的话,她整个人发晕,脑袋热热的胸口也热热得,好像颗熟鸡蛋被沸水里外煮过一遍。
浑身就好像被电流爬遍全身,她一会儿亢奋,一会儿大脑宕机,一会站起来,然后围着魏影转了几圈,害羞地躲在夫人背后,又悄悄从夫人肩上探头,又怂啦吧唧缩回去。
最后漆黑夜空,除了潺潺流水,就只剩下两声猿啼叫!
田堂静又高兴又哭泣地跪在地上:“呜呜呜!”
似乎对刚刚告白的话语还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怕是梦,小心翼翼不敢打破这份美好。
她又哭又笑的表情,让魏影眼里浓浓的担忧,她丢下外袍,将她扶起来,看见的却是某人哭成累人,满脸抱歉又后悔自责的表情。
“对不起,我,我现在没法回应你。可夫人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多好看,多有魅力。我二辈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明明是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却违心地说着令自己的伤心,以至于伤心到她趴在地上弯着腰起不来。
这一刻魏影彻底怔住了。
第一次她意识到原来说喜欢一个人,并非马上就能两情相悦。
即使是两情相悦,也因为背负的太多,而变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甚至不敢再勇敢往前踏一步。
因为怕伤害的人不是自己,反而是喜欢的那人。
那为什么夫君喜欢她?又不能承认。
魏影第一次选择放下继续探寻这个触手可及的秘密。属于田堂静的秘密。
正如她当初戴上面具,和摘
那么这一刻,她等田堂静勇敢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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