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朕终于发病了(1/2)
第53章朕终于发病了
看魏老板这个态度是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题。
准确来说她很聪明用反问来堵住她都嘴巴。
田堂静深呼吸一下,她别过头去不爽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
魏影没问她也没走就代表她会听。
她真是难以招架这个女人,垂下头情绪渐渐变得复杂:“你对我来说就像是杀死最后一个亲人的凶手。”
“我也很讨厌田七为了自己去绑架别人。我不是什么圣母能随便原谅一个罪犯,可一个人努力挣扎想活下去的愿望并没有错,区别在于他用错了办法。”
“若他只做了这些,罪不至死。”
“正如你对我说谎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看来你们兄妹的想法如出一辙。”
“真不愧是一家人。”魏影说话的口气有着淡淡的嘲讽。她立于马上,这番话就更显得傲慢。
田堂静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她,握了握拳,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事实已经既定,争论没有意义。
“随便你怎么想,魏老板,不过我得提醒你,田七的事我不会恨你,因为站在你的立场上并没有错,但我的立场却很难对你释怀。”她声音低沉,任谁都听出压制着悲伤,她更多的是对自
我的嘲讽。
“我一个傀儡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你。”
“突然觉得分手是一件好事。”
话落她拉着赵公公的衣袖再走进郡主府。
赵公公早就对陛下呛魏君侯的态度,感到目瞪口呆,他嘴巴还和合上跟着田堂静进了郡主府,话也不敢多说。
陛下的心情也不好。
魏影森冷地注视着她离开,直到那道令人烦乱的身影离开眼前,她指尖几乎扣进掌心,兴许是觉得现在的情绪可笑,过会儿,低头沉吟不语调转马飞驰而去。
暗处一直在监视的两名眼线互相打了个手势,纷纷散开。
一人去了田臻的书房,一人去了大郡主的书房。
田臻听说天子与魏君侯闹翻不知道多乐呵,果然那个乳臭未干的皇帝表弟是个没什么心思的小鬼。
三两句话就被挑拨了。
大郡主田莹听说此事,反而若有所思道:“敢吵能吵,说明他们本身就有感情在。”
“臻儿此举不合时宜日后必定要吃大亏。”
“那需要提醒公子”眼线担心道。
“不必,吃吃亏长长记性也好。”田莹对这个小儿子十分无奈。
做人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很好,但最可怕的没有自知之明。一意孤行,迟早会吃大亏。
倒不如在这件事好好让他长长教训。
不然他总以为背靠赵李两家就能长泰久安,这种将自己命运交给别人主管的家伙,不教育好,迟早会给田家带来灭顶之灾。
只是她非常疑惑:“不过短短的三个月,陛下是如何获得魏君侯的青睐”
事实上田堂静走进门就没往里继续走,这里毕竟不是她家。
不是她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
赵公公倒是知道大郡主那边暂时处于中立,不会像小公爷一样态度泾渭分明,不够稳重。
“陛下,大郡主已经给你准备了一处宅子,你看现在要去吗?”
“去!总比在别人家好。”她双手抱臂不断揉搓自己的皮肤,东张西望有些莫名的不安:“我总感觉这边很阴森,进来就身体毛毛的,还有点冷。”
“冷?”赵公公眼神忽然一变,他不动声色地让她留在原地,自己去叫了几个魏兵接送。
不一会四个魏兵擡着辇架过来,上面还铺好了软垫,赵公公还拿来一身厚厚的大氅直接将她包住。
“公公,会不会太夸张了?”她感觉自己被公公裹成一个球。
不仅是夫人,公公也蛮奇怪的。
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就乖乖坐上辇架,赵公公轻车熟路在前头带路,他似乎很熟悉郑京,郡主府的人想帮忙都被他拒绝了。
田堂静靠在椅背上裹着大氅,缩了缩脖子,沿途看看郑京的夜景,各种各样不重样的铺子,吃喝穿住玩乐,热闹不已。
若是平常她肯定要凑这个热闹,她现在没心情。跟魏影吵了个架不但心情不好,身子也感到冷。
“难道这就是寂寞空虚冷?”她喃喃自语十分不解的样子。
让赵公公满是心疼,他猜一定是毒开始发作了。
陛下还一点都不知情。
另外魏君侯今晚的态度也有点反常。
平常一直喜怒不形于色,刚刚在门口的话根本不像是那么理智的一个人会说的。
难不成田七那件事另有隐情?
想到这,赵公公都急得挠腮了。
有时候他也觉得魏君侯把什么心事憋在心里的性格令人感到棘手。
要是以前陛下还能撬动她的嘴,现在根本不可能。
如果有误会却不说,又被陛下当成冷血无情的人该多难过。
赵公公的心情被这两个年轻人搅得七上八下。
等到大郡主准备的院子。
低调奢华的古典建筑在晚上都能看出这里楼台光线充足,视野也充足。金漆的牌匾刻着东府两个大字,旁有两樽标配的石狮子镇宅。
田堂静却感觉孤零零的。
自己住那么大一个宅楼,晚上床上还只有自己。
现在她在外面没有像之前那样求着洗脚,随便洗个脚就挑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安静的小房间住了进去。
赵公公给她倒好热茶放在床头柜,等她醒来就能喝。
可她今晚根本没有睡意,开始拉着赵公公说话:“公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分手了,她居然还那么淡定,还跟从前那样去哪带着我。”
“可她又不像是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冷冰冰的早就跟陌生人的关系差不多。”
“我明明听说魏影发现身份,都一拳快将柱子击碎了。”
“她现在的态度就有问题。一定是有什么事隐瞒我。说不定还跟我有关。”
田堂静瞬间又打开话闸子,现在人裹在棉被只露了个了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赵公公。
赵公公差点就宕机了。他怎么都想不通陛下的脑袋瓜子是怎么推敲出魏君侯有什么瞒着的事。
陛下有时候还蛮厉害的,她怎么从城君这件事跳跃到发现君侯有问题的。
看着赵公公十分吃惊的样子,很显然他是知道点什么。
不过她现在更无语的是赵公公怎么一副她突然变聪明的样子,难道她以前很傻吗?
“公公,我就不为难你了。”她感觉公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赵公公半晌才匆匆回一句:“要不您睡吧?”
“今天你也辛苦了,去睡吧!”她裹着被子往旁边空位一倒算是躺了下去。
一副自己想静静的模样。
赵公公只能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他就在旁边的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能听见。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陛下今天居然没有哭。
他非常欣慰:“陛下其实比大家想象中要成熟。”
赵公公留下这句话就出去带上门。
她背对着床口没有动静,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魏氏进郑京后,以魏影为首与郑京安防军少尉将军田世玉交接了一部分军营,便在军营驻扎下来。
魏肃派人解决完楚京母女三人后,他回到军营想将事汇报给魏影。
此刻依立四角的主帐前,木头粗糙交叉支起的四盏油火把,分别在不同方向照亮,帐前空阔的地方,一道冷霜傲睨的孤影,正在练剑,她的剑法极其霸道刚劲又不失阴柔,地面都是剑气凌厉过的痕迹,正朝着一个方向尘头大起。
魏肃即便不问都能感觉当家的今晚心情不好。
不,是生气了!
他和魏刚作为从小跟随当家的跟班,自然能察觉到当家为数不多的情绪。
他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悄悄出来。
“别管她,她一委屈就喜欢练剑。”魏音音神出鬼没出现这里,直接吓到了魏肃。
魏肃踉跄后退几步,吃惊地喊道:“音姐。”
“别怕,你们当家今天和谁吵架了?怎么把她委屈成这样?”魏音音依稀记得九岁那年魏影因为一件事跟老当家吵起来,父女俩脾气都很拧,互相不愿意低头。即便每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看见彼此,都扭头就走。
要不是老夫人出面调解,父女握手言和,魏影估计会悔恨一辈子吧。
魏肃看着当家凛如秋霜的身影,忍不住担心道:“是不是因为和陛下?”
“这个节骨眼她和豆芽菜斗什么气?”这次轮到魏音音好奇了。
魏肃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魏音音。
魏音音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挥退魏肃和其他站岗的人。
自己从附近的树摘了下一根新鲜的树枝,比作剑,甩了过去,直接加入魏影的剑阵。
魏影默契地与她切磋,说是切磋,可她的剑招越发凌厉,丝毫没有退让的样子。
魏音音三两步掰断树枝,将她的剑钳在中间的断枝处,将剑一拉,直接抽到自己手中。
剑从魏影手中脱落,她不知何时甩手又出现一把剑刃,发出的寒光比之前还有冷冽。
魏音音瞬间怂了:“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不服输的劲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看着就让人害怕。”
“音姐有消息了?”魏影闻言快速收回剑刃往身后一摆,那剑都不知道让她收哪里去了只见她现在已经两手空空。
魏音音拍拍胸口,露出逃过一劫的表情,不过她开口却另问道:“豆芽菜欺负你了?”
魏影眸子一顿,迅速冷下声:“这件事不重要。”
魏音音不是别人,她可从来不会因为怕魏影该说的话就不说了。
她丝毫不给面子拆台道:“怎么不重要?刚刚开口就要问我有没有找到病因,不就是关心豆芽菜,现在除了豆芽菜有危险,还有谁能让你紧张的?”
魏影顿时变得冷丝丝:“音姐,不要废话。”
显然是不想再谈及此事,如今就算是最亲的人的话恐怕都听不进去。
魏音音依旧仿佛没看见她的排斥一样,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会这么委屈?明明分手了,也该忘记了。”
魏影实在被她烦得不行,便随口道:“此事需要一些时间。”
“我看就跟小时候我撕碎你的最爱的骨雕娃娃一样,你可是到现在都没忘记。”魏音音摆了摆手忍不住叹口气:“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豆芽菜就是你最爱的那根骨头。”
“没关系,迟早会过去。”魏影声音慢慢沉下去,剑也不再练,双眸不含一丝情绪仿佛又要变回那个一言不发的冰雕。
魏音音注意到她的变化,她没有继续往下探究,而是用着一副自己也不知未来的口吻,望着没有星星闪烁的夜空道:“其实过不过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你确实陷进去了,堂堂大军侯三更半夜被一条打不得又骂不得的豆芽菜误会,然后独自躲在军营里舔舐伤口。”
“为什么不告诉她?城君是打算将她的身份捅出去威胁我爹,这样我爹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皇子可能会过早暴露在世人面前,就算你不杀他,我爹也会为了她弟弟杀了他,不过那时已经迟了,所以你才会在他动歪心思之前先动手。”
魏音音觉得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死不足惜,但是活着的人却要因他遭受困扰。
“二十年前的风声都是从他那边传来的,他完全是引火烧身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魏影想到某人今晚对自己所说的话,她垂眸低语起来:“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面对这个义妹,魏音音不禁摇头叹息开始替她捋清症结:“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唯一的亲人拿来利用,要是她知道,按照豆芽菜的性格,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吧。”
魏影突然怔然擡眸以一种难以言喻
的情绪面对着魏音音。
魏音音见她终于听进去,她倜傥不羁拨了一下额间的发缕,信誓旦旦的补充道:“这个天下除了你的父母能毫无保留站在你这边,就只剩下爱你如命的人。”
“可这世间有这种的人吗?豆芽菜是这种的人吗?”
魏影转眼将情绪抹去,恢复往日的沉着冷静似乎不想再感情用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和她都该忘掉。”
魏音音笑而不语,今日她留下的疑问,若日后有现成的答案出现。
她这个义妹大概才会知道自己曾经多么的不幸,现在又是多么的幸运。
*
军营外站岗的魏兵拦住了打着灯笼的头兜着盖帽的人。
“何人胆敢擅闯军营!”
田堂静将帽子一摘,还冷得吸了一下鼻子,可她还是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个暖壶递给魏兵:“今天晚上气温骤降,让夫人喝完再睡吧!”
魏兵赶忙过来接过暖壶,再问候:“陛下,您怎么一个人过来?需要小的派人送你回去?”
“还是说您亲自进去看看当家的?毕竟当家的今晚连饭都没吃。”
“什么?她没吃饭,你们厨房是菜做得不好吃?”某人的声音顿时惊动了附近。
魏兵立即示意她小声点:“陛下,这事小的也不知道,要不您进去看看?”
也不知道君侯小两口闹什么别扭,明明都那么关心彼此。
魏兵将警戒栏打开放田堂静进来。
田堂静一脸嘴硬身体却很诚实:“这可不是我自己主动进来的,是她的手下放我进来的。我就勉为其难进去看看好了。”
她已经想好措辞了。
魏兵给她指了前面的路,一直走就能看见君侯在练剑。
她更担心了:“大晚上的不吃饭还练剑,年轻就是好,可以随便折腾自己的身体。”
她一边走一边碎碎念,本以为还有一段路要走,没想到说完就到两人面前。
魏影和魏音音早就听见脚步声,同时朝窸窸窣窣的声音望去就看见田堂静披着大氅,双手抱着一个暖壶过来。
看见两人先是一愣,直接忘记自己想好的理由:“你们干嘛?”
魏音音见她披着厚厚的大衣,眼睛凝重地闪烁几下,便收了起来。
她首先打了招呼:“哟,豆芽好久不见。”
“肉夹馍保镖怎么会在这里”田堂静带着好奇走过来。
难怪她感觉最近少了点什么?
原来魏音音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保护她了。
随后她满脸别扭地走到魏影面前,见她脑门还沾着打湿的发丝,分明是练出汗了。
还在站着路口吹风。
她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将暖壶塞到魏影手中,语气刺刺道:“我这不是来和你道歉的,我今晚和你吵架也没觉得自己吵错了!”
说完她便要转身回去。
魏影捧着暖壶手感热烘烘的上面还残留着某人的温度。
魏音音见她还跟根块木头一样没有表示,情急之下就一脚要踹在豆芽菜的小腿上。
没想到魏影的身体比她的嘴诚实多了,已经下意识伸脚拦住魏音音的脚。
眼神透着一股警告,好像在说你没事欺负她干什么?
魏音音明目张胆地对她露出挑衅的笑容:“你管得着?反正你都不在乎,借我玩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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