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朕的故事终于完结了(1/2)
第97章朕的故事终于完结了
“这世上真的会有返老还童之药吗?就凭现在的医疗条件?”田堂静严肃地问她。
少谷主将田堂静掳上无妄谷,周围都是成捆的蛇群,密密麻麻非常恶心,气味也非常腥臭。
眼下正是春季,冬眠的蛇苏醒便会四处觅食繁衍。
少谷主并没有回答。
田堂静继续道:“你也不信吧?悬氏的太、祖、据说是数百年难遇的神医,他都无法研发出长生不老药。”
而且连后世的现代医学都没办法做到永葆青春,更别说长生不老了。
少谷主的反应平平,倒是突然对她冷嗤一声:“你偶尔有没有想要成为男人?或者变成男人?”
“没有,我不想,你不要乱说。”田堂静立即发出嫌弃无比的噪音。
“不恨这个世道吗?”少谷主还在蛊惑人心道:“恨世道重男轻女,你身为天子都只能女扮男装拉拢人心,一旦哪天你女子的身份暴露,所有的努力与成就都会付之东流。”
“而错就错在你是女儿身。”
田堂静才不上这个当,她翻了个白眼道:“少来挑拨我,我的身世过于复杂不是你能体会的,若你说大家知道我是女子不支持我,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干嘛是我的错?”
“到时我撂担子不干了,美滋滋变成漂亮的大姑娘跟影儿长相厮守,不必再遮遮掩掩。”她老早就想穿襦裙了。
魏影的衣服她都穿过,原先她这个老婆并不太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衣裳,被她拨弄穿了几次很快就习惯了。
老婆开始越来越有女人味,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求她穿裙子与她共度春宵。
她也不想偷偷摸摸了。
若是哪天因为女子的身份失去天下人心,那么这份人心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她摒弃不值得的人和事都来不及,更不会揽罪在自己身上。
更别说牺牲自己女子的身份。
那时她会毫无负担与魏影在一起。
少谷主嘲笑她:“天真。”
“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能做的有限,做不到我也不强求。”田堂静反笑道:“倒是你们一个个活得过于虚幻,脱离现实,所以才会出现赵天心这种鬼迷心窍的人。你们医仙谷肯定没有精神科吧!”
“拜托你们做点实事吧!攻克个天花鼠疫,再不济就是水痘之类的,不要总pua别人,把时间浪费在不专长的地方。天天给人添麻烦,很讨厌耶!”
回答她的是少谷主一块布塞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吵死了!”
切!分明是说服不了她才会堵上她的嘴。
少谷主带着她过了桥,看见一年不见的小木屋早就被爬藤和草给覆盖了。
少谷主将她丢在之前的羊圈里
,沉着脸等着她岳母出现。
悬萱确实很快出现。
但她肩侧左右有两道笔直的黑线掠过,好像是回家一般轻车熟路。
随着岳母紧张朝少谷主一喊:“悬雨,带她逃!”
“逃什么?我带来她不就是让它们咬!”少谷主毫不犹豫飞身离开。
田堂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岳母踏着桥惊恐朝她飞来,她还有点小高兴,岳母这是担心她?
然而当熟悉的味道,空中散落的发丝扑打在她脸上,仿佛清冷的绵雨一般。
倩影仓皇挡在她身前,双臂一展,硬生生接住了山头的攻击。
肩袖撕拉一声,迅速被扯出一根根银丝。
那是她为妻子精心准备的里衣。
田堂静第一次露出害怕的眼神,看着护在自己前面的倩影。
“老婆。”
魏影闷哼一声,甩着双臂旋步倒空抽出双刀,脚尖娴熟地舞起双刀,砍向两道山头的黑影。
铛!山头纷纷两边避开,退出数十米远。
紧紧一击。
魏影便垂落双手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精致的五官因为痛苦而苍白。
“影儿!”悬萱第一个过来确认她的情况。
田堂静已经站在原地,目光有些空洞盯着魏影垂在两边的手臂,已经呈现紫黑色的皮肤中毒极深。
脑子的弦就像绷断一样。
她俊秀的脸蛋随即铺上凛厉的阴影,看向准备第二次攻击的山头。
正好魏影忍着剧痛,垂着眼睑转过来看她。
确认她没有受伤。
魏影强撑地吸一口气:“阿静,就待在我身边。”
“不要说话,我很快就能压制住毒,将你送下山。”悬萱冒着冷汗不断为她的双臂施针。
这时她终于擡眼正视了田堂静一下,但什么都没说,便继续低头下针。
田堂静蹲在魏影身边默不作声地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她肩上,偌大颗血珠滑落顺着扎的针流下成几丝血线。
魏影顿闷哼一声,倒在她怀里。
悬萱看着蛇咬的两颗齿孔与血混合,减轻了中毒的迹象。
“阿静,说说话。”
田堂静心疼地抱着她的脑袋,动了动唇,最后勉强挤出一句话:“我很好。”
魏影这才安心地躺在她怀里,视线还不忘警惕两边虎视眈眈的山头。
“稍候你跟娘亲一起下山。”
“不必...”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好好待着,我很快回来。”田堂静忽然将她放靠在岳母腿上,她起身便毫不犹豫往山顶冲去。
悬萱终于开口阻止她:“等等,你一个人如何对付你母后留下的毒物?”
魏影急得脸色惨白,她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没想到田堂静突然又回来抱住她,当着岳母的面,亲了一下她的下唇,捧着她的脸小声贴在她耳边道:“老婆,别忘记我们还要一起长命百岁。”
温柔的安抚不是在辞别,而是在做承诺。
“你。”魏影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我以前都太依赖你了。”田堂静温柔地贴在她耳朵道:“可你也不是事事都万能,刚好你不擅长的,正是我与生俱来的便擅长的。”
魏影眼眸微微颤唞起来:“龙角鹿香吗?可是赵仙并不如你母后的医术登峰造极。”
“你忘记我是母后生的吗?”田堂静此时的仿佛赌徒一般。
她之前吐槽过赵天心贪心不足,想与天斗弥补前世的遗憾。
可她又何尝不是个赌徒。
只是和赵天心赌得东西不一样。
同样她是龙角鹿香的宿主,药人,没有战斗力,对物理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却有毒抗。
“你都那么相信岳母,不如也相信一下自己未曾谋面的岳母,好吗?”田堂静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魏影不放心地盯着她,她则是冷静地看着她。
两人相视间,渐渐透着对彼此的信任。
“你死,我也不独活。”最后还是魏影阖上眼睛,决定放她一个人去。
田堂静这才露出一个笑脸,她用沾血的指尖轻轻覆盖在魏影的唇瓣上,落红使得唇变得更滋润。
悬萱目光复杂地对着两个孩子。
终于看出来为什么女儿会视她如命?
这孩子值得她用一生守护。
悬萱尽管不想承认,她动了动唇无奈提醒:“这是龙角鹿香之外的毒物,但你的情况很不同。”
“你的体质一直在加强,一次不成品的三尸虫就能让你百毒不侵,那么更剧毒的蛊物,也许会让你的体质更进一步,但也许是另一种情景。”
“看来岳母也赞成我赌!影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田堂静立即笑着朝她眨了眨眼。
魏影睁眼凝视她,带着悲伤的表情勉强答应她去赌。
赌她们的未来。
“阿静,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会那么难?”魏影终究没忍住情绪,右眼睑流下一滴泪水划过下颚。清冷的眉眼是掩藏不住的痛楚。
作为母亲的悬萱怔在原地。她的女儿和她一样天生就是容易消极绝望的人。
重要的人不在了。
便在这世间像具行尸走肉一般茍延残喘地活着。
然而打破沉默的是耳边乐观开朗的声音,她的乐观总是会像生命的源泉一样给人注入了活力。
田堂静非常豁达道:“怎么会呢?我跨越两世来到这里遇见你,早就是千年难有幸运儿。”
“没有风浪,我们的感情怎么会经得起考验?相反我还很高兴,我们的感情很牢固。”
“能做到历经风雨都不离不弃,那么以后还有什么困难可以绊住我们的脚步!我现在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影儿,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觉得?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
田堂静拍拍自己的脸,她由心而发的笑容,和煦温暖,就像一缕光照进融化了人内心的坚冰。
令人想试着相信她。
魏影看着她艰难点了点头:“嗯。”
田堂静转身便拔腿往山顶冲去。
魏影望着她直到她消失在眼前,双眸陷入了黯淡。
“影儿,此去九死一生,你真的要与她同生共死?”悬萱很心疼女儿。
可她看得出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女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道光。
是田堂静让女儿更懂得如何活下去。
魏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魏氏,我已经安排好了。”
这分明是已经决定与田堂静生同日死同xue。
悬萱没有再问,只是有些悲伤地望着她。
一路跑上山顶,说来也奇怪,进谷的时候到处都是蛇,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十分恐怖。
这里却没有一条蛇敢进入,山鼠偶尔能见到几只,但也仅限在树丛之中。
珍珠草丛都快将她整个淹没,还好她知道这边的路,有点难辨认好比不认识路好。
她靠着直觉左拐右弯,终于找到当初魏炎让她进去的洞xue。
此刻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蛇身挤在一起,很显然里面是毒物唯一的栖身之地。
她不敢再进去,因为两边的山头都已经冲过来,瞬间就找到她。
熟悉的网蟒与鼹鼠,眼珠子乌溜溜盯着她不动,蛇在吐信子,鼹鼠在悄悄挖洞。
好像都怕她跑了一样。
田堂静就纳闷了:“你们追我快一年了吧?”
“据说你们都追到洛京城附近。”
黑金蟒二话不说上来就叨她,她闪躲一下惊险躲过,刚好咬在袖子上。鼹鼠已经钻到她的靴边抱着她的腿猛地一啃。
她差点就叫出来了。
鼹鼠将她的鞋底啃分层了。
蛇和老鼠都没有伤害到她,而是围着她打量,好像还是在怀疑一样。尽管她已经不是脸黑的包小姐。
过会儿许是辨认清楚,蛇冷酷无情咬在她手腕上,鼹鼠也刨了一把泥往她身上泼。
“你们别太过分!当初是你们擅自以为我是你们的小孩的!”
田堂静被啃一口发现自己的手臂并没有像魏影那样直接中毒。
可是一样痛得她够呛。
偏偏蛇还贪婪地跟条水蛭一样吞着她的血。
她顿时气血上头:“马德!就你会咬人。”
由于蛇就缠在她的手臂上,她低头要咬过去看见蛇上面还站着泥巴,她嫌弃地拨了下衣袖盖在上,然后一大口咬过去。腥臭的味道不断传到蛇头,她差点就吐出来了。
可奇怪的是过了会儿血居然变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中毒味觉都失灵。
嘶!黑金蟒痛得松开她,蛇头往天仰哮。
鼹鼠反倒没有攻击她,还是阴恻恻盯着她,似乎在忌惮她会连自己都咬。
田堂静终于明白这老鼠更聪明!不愧是十二生肖之首。
不过现在不是赞美敌鼠的时候,她赶忙爬到洞xue附近,这里的珍珠草特别多。
洞窟的毒物察觉黑金蟒被她拖了过来都吓得一哄而散,洞内没有堵塞立即变得明亮多了。
她能看见之前巨蛇的骨架里还有一个黑盒子,似乎魏炎并没有拿下山,而是放回去了。
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她没有多想抱着黑金蟒进了洞xue,熟练把黑盒子打开,噗嗤一声,原来这里还有留存着一点母后老妈的恶作剧。
一道黑色的液体直接铺面她的脸,她熟练地抹开,皮肤以肉眼可见变成一种紫黑色。
比之前的颜色更深。
黑金蟒反而开始褪色,从黑金完全变成淡金,随后软趴趴地倒在她肩膀上挂着。
她嫌弃地抖了抖肩膀,将蛇抖下去:“这下该知道我是最不该惹的人吧!”
“我可是会变色的。”
不过好奇怪,蟒蛇居然会褪色?
她百思不解之际,鼹鼠突然凶残地冲过来吓了她一跳,还以为是攻击她的,结果鼹鼠扑在蛇的身体上疯狂啃食起来。
眼睛都红了。
她听魏炎说过这里的毒物需要吃毒物来积累的自己毒性。
本以为鼹鼠跟蛇是一伙的,没想到并不是!
鼹鼠疯狂啃食蟒蛇,啃到蛇再没有动静,鼹鼠的肚子已经撑得鼓鼓的,抱着肚子满足地钻进草丛。
似乎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
田堂静待在原地已经愣了。
危机那么快解决吗?结果居然是一个山头吃了另一个山头。
正当她奇怪时,手中的盒子的颜色已经蛇血的腐蚀,迅速模糊起来,底部隐隐有脱落的痕迹。
她敲了一下底部发现是空的。
上次之所以没发现是感觉盒子很重没有多想,大概是第二次恶作剧将黑珍珠的毒用完了。重量便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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