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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幼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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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幼崽

白冬篱好奇地等着傅澜疏的回答。

心底渐渐有些紧张。

傅澜疏私下会给自己什么样的评价?

应该不会太糟糕吧?

虽然自己“听不到”,可他们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假装一家三口的,傅澜疏装也起码得装在合格线以上吧?

然后他就听着傅澜疏说:“他毛病是挺多的,何止是品行不好,道德也不好,脾气更不好。”

白冬篱:……

这混蛋!这些就是他的真心话对吧!

白冬篱捏紧了拳头,很想现在拐弯冲上去给傅澜疏一拳。

他爹的,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但生气的同时,心底也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失落。

他知道这个人物是存在很多问题,傅澜疏说的都是实话——可好歹在外人面前维护他一下啊!怎么能把他说的更加不堪呢!

傅澜疏说完,接下去就是傅归理带着嗤笑的声音:“你也知道啊,你知道就行,我怕你上头,什么都不顾了。”

“他配不上你。”

“他能生孩子是很了不起,但不是生个孩子就能进我们家门了。”

“我觉得他心机挺深,自己做事为人一塌糊涂,可把孩子培养得不错……不就是想借着孩子上位么?这点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白冬篱:……

拳头越握越紧了。

虽然之前的“他”是可以用心术不正形容,可傅归理说话也太难听了。

而且傅澜疏还不阻止否认,任着傅归理说得越来越难听……

白冬篱心头很是憋屈。

什么破地方,还以为自己很金贵啊,当这里是皇宫啊?谁稀罕来似的。

以后他再也不带白落来了!

求他都不来!

但白冬篱没有办法,一怒之下,也只能怒了一下。

因为他还需要得到傅家人的认可,而傅归理就是傅家人之一,他的认可也很重要。

算了。不听了。

越听越生气。

是他看错了傅澜疏,还以为傅澜疏会帮自己说话呢。

好歹这是他们一起经历的第三个世界,撇开之前复杂的关系不说,至少也能算是朋友了吧?

结果只是他一厢情愿吗?

傅澜疏心里果然没有他,私下连为他说句话都没有。

但就在白冬篱决定迈步离开时,傅澜疏的声音终于响起来。

“你想说的就这些?说完了吗?”

傅归理:“嗯?”

“我不阻止你还真越说越来劲了,又不是跟你在一起,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还当着我的面说,你真的别太过分了。”

傅归理:“?”

白冬篱:?

傅归理:“……你真上头了?这么不知好歹,我是在为你考虑啊。”

“打住打住,我不用你为我考虑这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澜疏说,“是,他是不好,有很多毛病,你要挑他毛病我也承认,但我就喜欢他这样的。”

“你有病啊,知道他这样不好,还非喜欢这样的?”

“我就是喜欢啊。”傅澜疏说,“况且谁身上没点毛病,谁能十全十美?你说他不好,他已经再往好改了,你别总盯着人家不好那面。”

“你……我看他是真给你下迷药了。”

傅归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人的本性是能轻易改变的吗?他现在这种程度的改好,那都是能装出来的。”

按照傅归理对原本剧情的理解,他这么提醒劝阻傅澜疏完全没问题。

倒是傅澜疏,听上去就像个不知悔改的恋爱脑,非要跟为他好的家里人作对。

傅澜疏说:“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他是不是装的,我能不知道吗?难道你比我还懂?”

傅归理被他这态度气了个半死。

沉默一会儿后,咬牙道:“行,既然你喜欢,那你就去受着吧,以后你可别后悔。”

傅澜疏更像个不知死活的恋爱脑了,很快接上:“以后要是后悔,那也是我应得的报应。放心,我会自己承担的。”

傅归理显然是无语了,半晌没说话。

白冬篱原本垮下的嘴角倒是又上扬了。

他在心里向傅澜疏道歉,对不起,还以为这狗东西不会为自己说话呢,没想到一说就说了这些多。

心底失落难受的那部分,现在都被抚平了。

……虽然知道是装的,可被这么坚定维护的时候,还是会高兴。

“行了,不跟你说了,回去吧。”

“等我抽完这根烟。”

但听到这句话,白冬篱火速回神——不是该高兴还是难过的时候了,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白冬篱火速往回狂奔十多米,在紧迫时间里找到足够安全的距离后,立刻转身再往前走,装出一副刚到这里的模样。

而在他转身往前走的那刻,傅澜疏跟傅归理正好从转角处出现。

距离相隔甚远,双方都很放心。

毫无破绽。

傅澜疏迈大了步伐朝着白冬篱走去:“……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气喘吁吁的?衣服怎么还弄脏了?”

白冬篱也是老演员了。

“……别提了,落落不小心掉进荷花池里了。我想去车上给他拿换洗衣服,一出来就不知该往哪走了。”

前一句重点太炸裂,谁还会听后面一句是什么。

傅澜疏问:“怎么会掉进荷花池?这么不小心?”

“……是啊,他跟小,小朋友一起玩嘛,不小心就都掉进去了。”

本来想说小屿的,但傅归理在场,白冬篱还是换了种生疏的叫法。

——省得这东西觉得自己在故意跟他们套近乎。

但傅归理猜也能猜到:“是跟小屿一起掉下去了?”

白冬篱没理他。

对不起,虽然傅家人的认可很重要,可傅归理刚才那番话让他很不爽。

白冬篱只看着傅澜疏,继续演下去:“我们车停在哪里了?”

傅澜疏也没搭理傅归理,回道:“我跟你一起去拿吧,省得你迷路。”

白冬篱没有拒绝,爽快应道:“嗯,好。”

被无视的傅归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

傅澜疏压根没想过白冬篱会听到这些话,因为不管从时间还是距离来看,白冬篱的出现已经是在这个话题结束之后。

两个人往车库走去,傅澜疏余光瞥见白冬篱脸上带着淡淡轻快的笑意,纳闷地问:“你在笑什么,落落掉进去荷花池里的样子很好笑吗?”

白冬篱一惊:“……谁笑了,你别乱说。”

这种心情无法控制,笑容自动挂在了脸上,白冬篱毫无察觉。

被傅澜疏一说,他才刻意开始控制面部神情,做出认真严肃的模样。

傅澜疏没往别处想,继续说着:“没事,落落又不在,你笑了他也不知道。”

“他掉进去的时候,你拍视频了吗?让我也一起笑笑呗?”

这是什么亲爹行为?

“没有,这种时候谁会想着拍视频啊?”

看上去会拍视频的傅澜疏说:“这种时候不都是先拍视频吗?”

“……你难道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落落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荷花池子又不深。”傅澜疏说,“你跟说他一百遍别去边上走,那里危险,他也不会听你的。但让他掉进去一次之后,他就知道以后要保持距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现在想起白落当时魂飞魄散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好笑。

他们到了车库,白冬篱先把白落的衣服找给傅澜疏,然后自己在车内换了衣服。

车门没有完全关上,隔着缝隙,白冬篱看似随意地一提:“……你刚才,跟你哥在外面说什么?难怪里面都不见你人影。”

白冬篱也知道自己不该主动提及,彻底无视这个话题才是最安全妥当的选择。

但他控制不住,他也没办法。

傅澜疏的回答句句在他脑内回荡,还是立体音环绕版本。

白冬篱就很想知道,当着自己面了傅澜疏又会怎么说。

当然,为了不让傅澜疏起疑,他又故意加上一句:“特意躲这么远,肯定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傅澜疏笑了笑:“是,我特意拉他出去说你坏话来着。”

白冬篱:?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不装啊。

虽然能听出来他在维护傅归理,但白冬篱怀疑自己要再问下去,也许傅澜疏会把真实场景都说出来。

有点好奇。

试试看。

白冬篱说:“在说我什么坏话?”

他换好衣服下车,走到了傅澜疏面前。

四目相对。

白冬篱直勾勾地盯着傅澜疏,眼睛跟白落的一样大,圆黑溜溜的,像只充满期待的小狗。

虽然他们每个世界都在一起,一直没变,每个世界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上个世界还觉得白冬篱看人的模样像只猫,这世界居然像只小狗了。

但不管像什么,这么直勾勾地,叫人都怪受不了。

傅澜疏避开了视线:“你也知道自己之前是什么人设吧,还需要我重复吗?”

伸手弹了白冬篱一记脑门。

“好了,回去了,落落还等着呢。”

“啊——”

白冬篱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惨痛代价。

他不提起来什么事都没有,提到最后自己居然挨了一记脑门?

这就是偷听的代价吗?

“你有病啊,很痛啊!”

“我压根没用力,这么弹落落他都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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