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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过山车结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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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过山车结束

正是先前那个跟他们抢位置的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笑得激动,厚实的双手拉扯着安全压杆上下左右地掰动,似是要挣脱开安全压杆的约束,暴起伤人。然而,他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安全压杆,竭尽全力也不过弄得安全压杆跟着他的动作一齐晃动。

除了看着足够吓人外,这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距离他最近的同一排的年轻人瑟瑟发抖,身体尽可能远离他这边,宛若身旁这是什么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他轻咬着攥成拳的左手,将尖叫埋没在无声,心却像是被耳边呼啸的风钻开了口子,将他背上额间的冷汗吹干。

比起这过山车带来的失控心跳,近在身边的威胁更催发他的恐惧,唯恐发出一丝声响就会被光头男人注意到,将矛头转向自己。

坐在前排的江昭白无法回头去看,从身后的动静中隐约能够捕捉到几分,他同样身体僵硬着不动作,指尖悄悄捏住一张道具卡牌以防万一。

列车速度在一次变快后,很快冲上了下一个高处。积蓄的势能让列车轻而易举便登了顶,只是头列刚过顶端,整列车的势能宛若凭空消失了一般刹那静止在了那里,宛若悬挂在高高的悬崖上,要掉不掉的,维系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游客们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注意到陡变形势的游客提醒着周围的人,就怕晚一点阻止发出的多一声尖叫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声的静默在游客之间蔓延开来,每个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唯恐惊破了如今的安稳。

如履刨冰的氛围感染了大部分人,却唯独光头男人越发嚣张起来。

“动啊,怎么不走了!”他挥舞着双手往后,身体用力脚往前狠狠踢在了江昭白的靠背上。座位与座位之间距离不小,他除了伸腿瞪眼外,被安全压杆束缚住的他就像是在无能狂怒,张牙舞爪又白费力气。

听到他的话,游客们不免有些恼火,这就像是打游戏碰到猪队友一般,既烦且厌。有性子直爽的想喷上几句,被身旁的人拦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强忍下不爽,个个敢怒不敢言,心里早已骂了光头男人不知道多少句“傻逼”。

周围人的敢怒不敢言就像是助长他气焰的干柴,光头男人越发畅快嚣张。这种压人一头的爽感让他都有些得意忘形,眼角扫到前排座椅,想到那两个小白脸,没多想就对着正坐在他前面江昭白的座椅又踢了踢。

后背传来的力道让江昭白向前颠了一下,他手中的道具卡牌翻转,一道流光略过指尖,从并排的两个座椅间穿过,直冲着光头男人而去。

光头男人发出一声惨叫,突兀又撕心裂肺。

江昭白一愣,他刚刚使用的道具卡牌是约束类的,可不会让他叫得那么惨。

没办法回头去看,江昭白手中出现一张道具卡牌,眨眼间变成一面小圆镜。调整方向和角度,小圆镜恰好透过两个座椅间的缝隙窥见了身后那一排的情况。

先前战战兢兢缩在座位里的年轻人就像是感染了什么未知病毒,红色的血管从他的眼角崩出,纠结缠绕成一个个小小的肿瘤,鲜血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他原本清秀的脸庞上青筋毕现,好似刻在脸上的一个个符文,状似恶鬼,狰狞可怖。大睁的双眸中,眼瞳被眼白所占据,半点没有眼黑,大张的血盆大口中尖锐的獠牙正刺入光头男人的胳膊中,鲜血染红牙龈……他就在无声无息间变成了一个怪物。

光头男人健硕的肌肉没能给他半点抵抗的能力,在利齿之下除了哀嚎惨叫别无他法。不光是这安全压杆压得他无法挣扎,还有什么牵绊上他的手脚,双手双脚重若千钧,挥舞一下拳头都成了困难。

年轻人死死咬在光头男人的胳膊上,结实的肌肉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渗血的牙印。牙印从浅到深,从筷子眼那么大到硬币发小……他突然变换了方向,一口狠狠地直接将光头男人的肉撕了一口下来。

从伤口处喷溅而出的鲜血有几滴穿过重重阻隔,溅到了江昭白的座位上。

光头男人奋起反抗,他不再跟安全压杆死磕,而是将一腔气力都施加在年轻人身上。

疼痛刺激了他的情绪,让他本就暴躁的心绪越发高涨。

他无法直接将年轻人从他的胳膊上拨开,便朝着最好下手近在眼前的要害下手。拳头重重地落在年轻人的脸颊上,一拳又一拳,坚硬的拳头砸上太阳xue,染了满拳满脸的血,依旧不能让陷入肌肉中的利齿松开分毫。

光头男人垂死挣扎,越发暴戾。他一把揪下自己衣服上的配饰,一个尖刺形状的挂链狠狠刺进年轻人的眼眶里。

浓稠发黑的污血顺着尖刺的尾端挂链淌下,年轻人纯白瞳孔中的光亮散去,光头男人唇角要见扬起,却小臂上又是一阵剧痛。

年轻人无力地垂下脑袋,整个人失去支撑倒回座椅上,全靠安全压杆维持最后的体面。

他大张的口中空空,仅剩下几颗断齿如残垣断壁屹立在牙床上,到处都是血,都分不清这血的源头。

那些尖锐的利齿被他最后狠狠刺入光头男人的小臂中,折断在那里。

江昭白从小圆镜中窥见这一幕,心中有些发寒,趁着光头男人还在骂骂咧咧没注意到,赶紧收回了小圆镜,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被列车前行的风吹得头脑越发清晰。

心中的不安感急剧上升,年轻人怪物的模样让他联想到恐怖片中比较经典的一类怪物——丧尸。

而丧尸病毒,是会传染的!

后座椅靠背很快受到光头男人的接连的踢踹,似乎这成了他出气的沙袋。

江昭白心下已经有了肯定,所幸的是方才光头男人已经为他示范了该怎么做解决丧尸。

一张道具卡牌在江昭白的手中破碎成星光,坐在他正后位置上的光头男人被一根自江昭白后靠背座椅上长出的绿色藤蔓捅了个对穿,钉死在了座位上。

殷红发黑的血将翠如碧玉的藤蔓染黑,斑斑驳驳滴落在地。

另一根细长的藤蔓从眼眶刺入,在脑袋里翻搅了两圈,传来黏腻恶心的“叽咕”声。光头男人喉头发出几声不明所以的“呵呵”喘气响,脑袋一垂,没了声息。

江昭白静静听着身后的动静,小圆镜再次出现,亲眼确定光头男人死得不能再死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晁良骏全程窝着没敢大喘气,看江昭白放松下来才稍稍定心,左右张望。

“没事了吧?”他嗓子干涩得厉害,就像电量不够的小喇叭,又哑又没底气,尾声轻得似乎要飘起来。

“不知道。”江昭白总感觉这事还有后续,起码这慢悠悠的过山车就不对劲。

就在这三言两语间,过山车似乎越过了微妙的那个点,整列车极速往下冲!速度之快,后面几节列车都因为这夸张的势能脱轨悬在了半空。

风声呼啸萦绕在耳侧,将身后接连响起的野兽吼声都吹散。尖叫声、痛苦呻吟、怨恨咒骂、兽性的咆哮,再次清晰传入耳朵的同时,响起的是更让人后背生寒的一声“咔”……

安全压杆的锁扣被打开了,所有座位上的安全座椅微微一震往上擡起了一点。

没有锁扣的安全压杆从游客安全的保障变成困住己方的囚牢,囚牢外是虎视眈眈着等待进食的人形野兽。

晁良骏朝着车边看了看他们现在的所处的高度,将最差的情况考虑到就此跳车,左右犹豫之间还想让江昭白拿个主意出来,形势却半点不等人。

身后已经响起几道安全压杆被拉起的声响,异化的游客踉跄着在高速移动的过山车上努力逆风朝着仅剩的活人扑去,狂风将他们的五官吹到变形,撕扯开狰狞的血盆大口,带着污血碎肉朝后席卷而去。

江昭白一把将肩头的安全压杆推了上去,手中的道具卡牌破碎,一个橙黄色散发着盈盈暖光的透明玻璃球便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展开。污血碎肉随着风从光球的表面掠过,在光球上弹了一下,而后快速消失。

暂时保证了安全,江昭白神色间却不见半点轻松。

脚下传来的震动让他腿骨隐隐发麻,脚步擡起下一秒就会因为惯性踉跄落下,比起后面那些丧尸的艰难前行,他这就跟行走在冰面上似的,挪动一小步就差点直接飞出列车,幸好拽着安全压杆稳住了身体。

江昭白艰难地用鞋面摩擦车底,以绝对妈见打的磨鞋底方式挪动了两步,探出身体去张望列车后面的情况。

异化成丧尸的游客们为他送上亲切的“笑容”,嘴角裂到耳根,即便已经缺胳膊少腿,依旧坚强地用皮肤溃烂的肢体朝着他招啊招。

江昭白透过一层橙黄色的“滤镜”,依旧只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食欲。所幸他们座位后排的两个已经被干掉,再后面的是两个瘦弱的小孩。即便成了丧尸,他们的力气不足以将安全压杆推上去,至今仍旧在“囚笼”里挣扎。

两个小孩之间似乎还有矛盾,即便成了丧尸依旧维持着生前的关系,尖锐的爪子互相抓挠,将对方挠得一身都是血。

再后面的座位上是一对夫妻,大概就是前面这两孩子的家长。他们正努力试图翻越前面孩子的座位,但前行的过山车让他们不得其法。在尝试了三两次后,肢体无法完全自控的两人摔到了一起,肢体交缠间爬到爬不起来。

江昭白还想再往后看,却被夫妻两拉上去的安全压杆挡住了视野,只能够隐约瞧见后面似乎丧尸们为了朝他们靠拢发生了矛盾,鬼吼鬼叫之声比小区里晚上狗狗夜会还要热闹。

斜旁里伸出一只手,将江昭白拉倒在座椅上。

江昭白磕了一下脑袋,扭头就见,一个丧尸趴在他的橙黄色光球上,四肢抓挠,口中撕扯,整个丧尸都陷了进去,却半点不能破壁而入。

橙黄色光球在慢慢溶解他,表面的皮肤被烧灼,渴望吃人的目光却半点不曾消退。

“卧槽!”江昭白回想自己方才站的地方就离这丧尸不过还差那么一点距离,迟来的后怕与心悸让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陡然间伸腿一脚,正中丧尸心口。丧尸身子不稳歪斜了一下,便被飞驰的过山车像是抖落什么皮屑垃圾一般,高高抛下。

粗粝的怒吼咆哮被过山车甩飞在身后,江昭白脚下不稳扶住了靠背的座椅堪堪稳住。

“大佬!”晁良骏刚刚拉了他一把,自己反倒是一个后仰差点倒飞出去。幸好这橙黄色光球不仅能够抵抗外来的攻击,还能稍微困一下里面的人。

在橙黄色光膜被自己破开一个小洞之前,晁良骏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跳到半空中的心也落回了心口。

“大佬,我们要不也跳下去吧!”晁良骏目光跟随那呈抛物线落地的丧尸,见他落了地还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反观他们如今悬在半空中,前后被丧尸包围,过山车时快时慢节奏不定,后面指不定还会遇见什么……

江昭白可不觉得能这么轻易中途放弃,“跳下去是不用面对这些,可就要对上那个棕熊脑袋了……”他话音拖得意味深长,被风吹飞。

若是没见过那个棕熊头套工作人员的厉害,他们莽一下也未尝不可,可轻易便能收拾小丑的武力……这不叫莽,这叫自作死。

江昭白回忆起之前棕熊头套的爪起手落,那样迅捷的身手,若是真要打起来,赢得几率不大。

晁良骏和江昭白大眼对小眼,眨巴眨巴把话咽了回去。

过山车的速度又一点一点慢了下来,江昭白将自己眼前遮挡的发丝挑到耳后,拍拍晁良骏的肩站起来:“快去找找过山车的圆章,想想那么小一枚能藏到哪里去?”

晁良骏扶着座位哆嗦着站起来,左右一张望,觉得哪哪都能藏。不过一根指头那么大的东西,随便往哪里一塞不行?心里觉得找到的机会渺茫,手脚很诚实地翻找起来,为了减少移动量,先把两人所在的这排座位搜了一遍。

晁良骏用手指按压坐垫做最后的搜找,软软的坐垫里哪里有什么小圆章,要是有早就在他坐下的时候发现了。没有找到的晁良骏就像是垂头丧气的狗子一般,耷拉着脑袋蹲在原地。没有找到意味着或许这该死的项目就是这么的坑爹,要让他们去翻找那些丧尸的尸体。

晁良骏想到那个场景都吓得脸色煞白。

“大佬,你说不会是在那些丧尸身上吧?”

江昭白的脸色也不好,在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时他就大概猜测是这样了。这欢乐园不就是他们不欢乐,它就欢乐了吗?比晁良骏想得更多是,江昭白脑子里几乎都有他们翻找的时候丧尸突然诈尸……不行,不能想下去了。

江昭白戳了戳橙黄色的光膜,心里的底气稍稍充裕了些。没关系,就算是突然诈尸了,有光膜存在它们也无法咬到他的。

“趁着现在速度慢下来,我们快找找。”

江昭白拿出一张卡牌幻化出长柄的锤子后,敲凹了前排丧尸的脑袋,又如法炮制地解决了再前排的丧尸,盯着那唯一空着的一张座位,脸色越发不好,希望小圆章不会在刚刚被踢下去的那个丧尸身上。

他抽空探出身体往下往,穿过重重的车道看到那在地上安然无恙的丧尸。它追逐着前行的过山车犹如飞蛾扑火,只是冷酷无情的棕熊头套工作人员扮演了恶人,脸那么大的熊爪将它死死拦在了轨道外面,半点也不顾它的执着。

看样子应该不可能爬轨道找回来了,江昭白缩回了脑袋,算了应该不会那么不幸吧。

两人齐心协力一人一边,很快就把前面几排的丧尸连同他们的座位周围摸索了一遍,尽管忍着恶心,事实却不会根据他们的意志改变,没有就是没有。

娃娃都心疼翻来翻去热出汗来的江昭白,抽空给他擦了擦汗。

江昭白正打算先把后面那排翻完,等到下一次速度变化后再去搜索后面几排。

未曾想到过山车车头颠簸了一下,发出“咔哒”一声,而后天旋地转,过山车翻转了过来!

“啊啊啊!——”

没有防备的两人在过山车翻转的刹那,下意识抓住手边最近的东西,江昭白抓住的是光头男人始终没有解开的安全压杆。

安全压杆中间的那截不锈钢短管又滑又短,江昭白一手拉着,另一只手叩着旁边的车沿,两脚离地悬空。

双脚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得荡来荡去,眼皮底下便是几十米的地面,打开安全压杆的丧尸就像是断翅的鸟直直往地上栽去……

他们以倒栽葱的形式落地,离得远没法捕捉身体骨骼被这般摔打后错位的“嘎达”声,隐约的重物落地声接连响起。

他们摔下几十米高空,抽搐扭曲着爬起,以奇异荒诞的躯体,行尸走肉般前行。

江昭白眼神在地下晃荡了一圈,看见落地的丧尸里有一个不幸的小可怜。落地的时候大概凑巧脑门着地,迸溅开一朵残忍的血花。即便是丧尸这样的躯体,依旧就此长阖不起。

他紧了紧自己的拳头,要承担全身力量的胳膊发出抗议越发酸软乏力,人一点点往下,直至胳膊被拉得笔直。

手指指腹与不锈钢短管表面摩擦,光滑的短管表面没有什么摩擦力。十根手指用力得发白又胀红,依旧觉得手在往下滑。

江昭白擡擡头,被安全压杆束缚住的光头男人这会儿反倒是最为轻松的那一个。稳稳妥妥地坐在那里,随着列车前行抵着安全压根没有坠下的风险。

他的安全压杆先前就被江昭白重新扣了回去,否则就得跟旁边那位一样在翻转的瞬间去拥抱风亲吻大地。

列车往前行,不过略微一动,江昭白便觉手有些抓不住。他当机立断,惯用的右手发力往上一拉,手腕用力撑了点,松开另一只手使用道具卡牌。

没有能够直接飞行的卡牌,但能让他固定在过山车上不会飞跑的,控制卡牌里大有可选。

一道发着光的白色粘液如水般自卡牌中盘旋着飞出,长了眼睛一般径自黏上了过山车的座椅,另一端缠裹上江昭白的腰腹,宛若一条白练将江昭白吊起直直坠在过山车下。

享受了一把另类的空中缆车,江昭白终于有时间观察一下车上仅剩下的人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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