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难驯 > 第50章

第50章(1/2)

目录

第50章

50

第二天郁琰没去上班,从楼上次卧收拾完行李下楼,路过客厅时忽地又瞥见了茶几旁朝弋购置回来的那只多层置物架。

这人摆东西很没有条理,总是乱七八糟地往空隙里一塞,狗埋骨头都比他摆得齐整,郁琰每次路过看到这个置物架时,都会难受得直皱眉。

正当他打算把朝弋留下来的这些零食都处理掉的时候,却倏地在其中一只篮筐底部看见了一把糖。

郁琰微微一怔。

他忽然又想起了监控镜头底下那个有点眼熟的陌生人影。

高三时附中晚自习下课的时间要比从前晚了整整一节课,可每次他下学回家,却总能在家门口的信箱里找到一只斜插着的玫瑰花。

郁琰一开始只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干脆就无视了。直到信箱里的玫瑰花越来越多,他也开始察觉到那个送花的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于是他才把那些花收进屋里,又去杂物间里找到一个旧花瓶,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玫瑰花养在书房里。

有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郁琰忽地又在那信箱里看到了一把糖,上中学以后他就不怎么爱吃糖了,可凑巧的是,老妈以前总是用这种糖来哄他吃药,有时也会拿来哄他笑。

郁琰看着那把糖,忽然就想妈妈了。

记忆中的这种糖果仿佛永远都不会变味,于是郁琰俯身从那筐底拿走了一颗,剥开那层薄薄的糖纸,放入口中。

送花的人……吗?

浓烈的奶糖味在他口中散开,郁琰却只觉得有些反胃,他低头把口中那颗化开的糖吐回到了糖纸里,随后又丢进了脚边的垃圾箱。

真恶心,他想。

带着行李回到朝家以后,郁琰才从杨姨口中得知了自己房间的东西被朝弋翻出来一通乱砸的事。

“那天夜里家里好几间房的花瓶摆件都让人给砸烂了,”杨姨心有余悸地说,“又刚巧那天先生、夫人,还有您和小姐都不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的……我早上过来这边的时候才发现,楼下客厅地上一片狼藉,吓得我还以为宅子里遭贼了。”

“要不是过了会儿朝小先生打电话过来,解释说那些是昨晚他喝醉酒给摔的,我和小雯差点都要报警了。”

郁琰没什么反应,只问:“朝叔怎么说?”

杨姨想了想,才回道:“先生只问了他去了哪几间房,又砸了哪些东西,然后就气得骂了句‘混账’。”

“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到底没养在身边,眼下都长这么大了,想管也没办法管了。”

说着她又将一个纸箱交给郁琰:“您屋里被弄坏的那些东西我也不敢丢,就都收在这箱子里了,您看看要怎么处理。”

郁琰接过来看了眼。

只见那只不大不小的纸箱里,被他重新放进相框里的那张拍立得被人剪成了碎片,还有床边柜里朝冶的那只表、以及毕业后朝家人为他补办的十八岁成人礼上,朝冶送他的那枚蓝宝石袖扣。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张原本被挂在床头的“结婚照”,属于朝冶的那张脸被人用刀子划烂了,脸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空洞。

杨姨看着直叹气:“您说这好好的相片……”

朝冶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杨姨心里自然偏向他。因此她半皱着眉低声抱怨道:“我看那孩子,多半精神上有点毛病,按说咱们小冶少爷从前和他也没什么交集,结果他又是在老宅那边摔灵牌,又是把这照片弄成这样,别说先生和夫人了,我看着都怪瘆得慌的。”

“不是我多嘴,这孩子真是不如小冶少爷一半好,也算是亲兄弟,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自诩和郁琰走得亲近,因此心里怎么想也就怎么说了。

谁知郁琰看着那一箱子的狼藉,却只是默然片刻,而后不冷不淡地开口道:“杨姨。”

杨姨看向他。

“以后这些话不要说了。”

杨姨心里顿时有些不解,她是想着郁琰和朝冶从小一起长大,朝冶寻常又何止是拿他当亲弟弟疼?有什么好东西都得第一时间送到郁琰跟前让给他挑,然后自己再捡他挑下的。

更别提两个孩子长大后,又成了对真正的“夫妻”,简直是再亲密没有了。

她故意说那些话,不仅是为朝冶,也是为了郁琰抱不平。可郁琰忽然说这话,却让她忽然又摸不准他的意思了。

杨姨心下忖了忖,只当他是好心规劝自己,毕竟朝弋不管怎样,迟早都得是这个家里的新主人。

于是她笑笑道:“这您放心,杨姨是知道分寸的,也就敢和你们才说说这些。您先等等,我先进去给您换一下四件套。”

郁琰抱着纸箱靠在门口,看着杨姨忙碌的背影,人却有些出神。

那天之后他找了个休息日去了南河,但南河内场规矩严苛,并不允许随意进出,没有熟人引荐,无论能拿出多少钱来,都没有入场资格。

好在郁琰“恰巧”在门口碰见了南河的小老板周禹溪,这人一见他,便无比热情地走上前同他握了握手:“郁总,稀客啊。”

郁琰一时只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却并不记得他是谁了,但听见会所里的那些侍应生们都点头哈腰地称呼他为“小老板”,因此也不难猜测他就是周廷的那个小儿子。

于是郁琰礼貌性地朝他一点头:“周少。”

“郁总今天一个人来玩?”周禹溪见他身边没有别人,有些惊讶,“您怎么忽然对内场感兴趣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