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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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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信你。”

“哎,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什么事哦,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你想啊,我都没得手,这么丢人的事我不会宣扬出去的。”想了想,“要宣扬也得等我得手以后。”

“容成澈”

“是不说了但是在心里想可以吗”。

“不可以”

“但是我已经想了你有什么办法”

“你祖宗曾祖宗曾曾祖宗曾曾曾祖宗你祖宗十九代”

“唉我果然好伟大。”

之后,他们在一起烤了所有的食物,还一起吃光了食盒里代表红白至喜的红白萝卜丝,代表欢乐愉快的海带卷,代表勤劳工作的黑豆,还有年年有余的熏鱼和步步高升的年糕。

餐后,神医道了声“宵夜点心”,冷不防抓起个兔子糖糕一口咬下,沧海惊呼去拦的时候,糖糕兔子已做了无头的冤鬼。

想当年蛇咬的时候他没哭,闻治死讯的时候他没哭,被蛇毒折磨得要死不活时他没哭,在江湖上流浪有什么委屈他没哭,面对杀手的冷剑他没哭,割腕给别人输血的时候他没哭。

被人咬了口糖糕他哭了。

眼泪没掉下来,却是汪汪的可怜至极。

神医大惊之下把半截兔身搁回盘里,说我不吃了还给你,他扁着嘴说你咬过了我不要了,神医只好把剩下的也塞回嘴里,谁知他尖叫一声,捶了神医好几下。

之后他们步行到谷后的钟楼将那口大铜钟敲响了一百零八下,再之后,两个人共乘一匹马到椴树林看了蜂箱,喝了新鲜的蜂蜜。

再之后,太阳出来了。

有时候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当时的气氛心情同乐趣。

有时候不是那么想的却在特定的环境中变成那样想的,并就那样做了。

那时的气氛心情同乐趣,就说是冲动也好,也许除了彼时彼刻,这一辈子再不曾也再不会那样做了。

便就成了不可磨灭的回忆。

有时候逢场作戏的戏是真戏假作,有时候这戏是假戏真做,更有时是真戏真做却被当成假戏假作。

那么当时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所谓呢

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或许那作戏的人,都不知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我是真的。”

神医不管被骂多少次多少代祖宗,答案依然如故。

“白,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第五十五章滚蛋饺子宴上

天亮之后,山庄里渐渐有了人声。

跋涉了一晚的紫幽,放轻了身跃进墙来,如一片紫云。

这庄子里的前后门是从来不锁的,到晚只关了便算,但对于经常懒洋洋的紫幽来说,用手推门还不如直接跳过去来得方便,何况推了门也得用脚迈进去,还废手这一推。

可见伍大爷的排场,和功夫。

偶有早起的婢仆出来打扫做饭倒便桶,紫幽便从人还少的厨房前面绕路回屋。一阵风一过,一个择菜的婶子立刻从屋里冲出来,手里还拈着根芹菜,破口骂道:“哪个不晓事的东西,大清早的让人心里窝囊,倒屎溺的从厨房门口过,哪里就少这几步路了哎哟这味儿劲儿的拉了一宿稀还大臭脚巴丫子味儿大半夜不睡觉跑路去了啊”顿了顿,插了腰又道:“以为跑那么快你亲娘就认不出来了下次叫你好看”

大婶忿儿忿儿的进屋去了。

避在拐角的紫幽一脸铁青。你亲爹还能让你看见心里哼了哼,嗖的一下没了踪影。自从昨晚被那个游魂吓醒之后就没遇过好事,大清早被骂个狗血淋头,干屎稀屎还细细分辨了说,真是个认真的大婶。不过把她放厨房做饭还真是哈。

等天大光,人也差不多全起来了。紫幽洗过脚,换过衣裳,又梳洗了打算到厅里吃早饭,心情非常之差,精神也不佳。但为了大业,他还是尽量装出一副心舒觉饱的模样,只是没有笑容。

一进厅紫幽一愣,一屋子黑眼圈打哈欠的同僚,连打招呼的力气都几乎不存。

小壳趴在桌子上道:“紫幽你啊啊啊”打了个哈欠接道:“你起来了啊”众同僚一起挥了挥手。

“啊幽跟着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正好不用装了。到小壳身边坐了,拿眼一瞧,那边榻上的黎歌碧怜只是梳了家常的发辫,描了描眉,连胭脂都没擦。紫菂睡眼惺忪的只将长发用缎带一拢,额上没贴水晶花钿,外衣也不伸袖子,就披搭在肩上。三人前仰后合的靠着绣墩,很有娇柔不胜之懒态。

石宣闷闷的在窗对面坐着,愣愣发呆,一看就是忧愁在心夜夜难眠;璥洲瑾汀瑛洛三个,窗根儿底下占一排,各个也是俯仰天地;倒是薛昊的精神尚算清朗,抱着刀端坐着像一口钟。

阿旺困顿的卧在屋子中间,做每个人的赖皮眼前花。

黎歌星眸微眯掩了掩口,飞了薛昊一眼,瞟了石宣一眼。碧怜感觉紫幽在看她,淡淡扫了扫小壳,余光一瞥紫幽。

紫幽心里很是纳闷,可是也不敢问。

没坐多会儿,就见个小厮带了人来沏了茶,端了点心,说道:“各位先用些茶点,等我们爷和白公子“gt回来就开饭。”

小壳道:“他们这么早就出去了”

小厮道:“爷们昨晚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小壳一讶,看了看都提起精神的众人,问道:“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小厮赔笑道:“雁二爷不需担心,是爷吩咐的今儿早上回来,昨晚还让小的们准备了好些吃的玩的在北边园子里,说今早骑马看了日出和椴树林就回来,看样子这就到了。”

待婢仆们退下,瑛洛一拍桌子,道:“我说呢,这事也就他们俩干得出来”一推瑾汀,道:“知不知道天没亮时候那钟声哪方向传来的”

瑾汀指了指北边。

“就是”瑛洛气哼哼的揣起了双手。

紫菂道:“真是的,人家还在睡觉呢就这样吵,那是多少下啊”

黎歌颦了颦黛眉,道:“整整一百零八下”

紫幽终于明白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原来那游魂昨晚折腾的不只他一人,不过大家都好可怜。一思至此,立刻挥拳道:“等那家伙回来跟他算账”

众人齐声道:“没错”

寒冬的清早很是爽利,风虽寒,却刮得人激灵。暖洋洋的太阳光贵贱不拘的晒在每个生灵身上,晒在皑皑的雪上。

河边一棵不高不矮的梅树,开着冷艳的白梅。

梅下一个高大的身影。

正眯眸看着稍稍解冻的河水,河对岸的晨炊。

忽然一连串五彩缤纷的小荷花从上游流下,被碎冰阻住,窝在前头的一弯沟内。

这条水通向谷外。

高大身影的青年心中一动,不禁快走几步。

你说会是谁看见这些灯

高大青年展颜叫道:“识春,将那个放了白糖糕的河灯给爷捞起来。”

紫幽他们坐了盏茶时候,就听外面踢了趿拉走进来一个人,一身银灰的衣裳满是泥巴和褶子,卷着两边裤脚,细细的脚腕子蹭了土,还有几条划痕。光脚穿着一只鞋,另一只鞋歪着鞋帮子踩着后跟,两只鞋都崴了泥,还湿答答的,大袖子甩得老高,脚跺的极响,小白脸绷得紧紧的,身后留了一长串鞋印。

众人一看如此,全都愣了愣,兴师问罪的念头也给吓住。

沧海一进屋也吓一跳,回头看了看门外,仰着脸又想了想,便一言不发的走进来,神情很是坦荡。湿透的鞋底巴嗞巴嗞的响。

与紫幽自然对视,紫幽点了点头。

小壳腾的站起来,忧急交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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