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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先骑眼盯神医,问阮聿奇道:“你认得他”
“是,”阮聿奇点点头,“他就是押镖的人。”
武先骑眉头深锁,缓慢抽出腰间双枪,紧盯神医沉声道:“你把我三弟怎么样了”
神医耸了耸肩膀,侧身让出里间通路。里间没有门,只有帘。
蓝色的棉布门帘。半旧。
“二弟盯着他。”武先骑撂下话,缓慢沉着走向里间。身体每一回移动都无破绽。神医不禁微笑,心底暗赞。
武先骑暗惊。这青年看来并无敌意,至少没有战意,垂手闲立却似敏捷异常,虽无意出手,但若有人发难,不管多快,他必能后发先至。
武先骑行至这青年身畔,青年仍旧垂手微笑。武先骑慢慢转过青年身后,紧盯他举动,将一对短枪都拿在左手,快速掀帘走了进去。
阮聿奇手握长鞭盯紧神医,却听武先骑进屋未几喊了一声:“三弟”阮聿奇大惊奔入。
“大哥三弟怎么了这”里间炕前猛然愣住。“三弟”
土炕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头有虚汗的男子,三四十岁,长相端正。轻微气喘。却勉强睁着一双眼珠发亮的眼睛,从武先骑面上慢慢移到阮聿奇面上,似还微微笑了一笑,便闭目睡去。
“怎么回事”阮聿奇大惑道,“我走时三弟心口还痛得了不得,气都喘不上来,躺也躺不得,还是徐大夫用了麻药让他昏睡过去的,怎么”
武先骑皱了会儿眉头,抬眼望了门口掀帘的徐大夫一眼,道:“二弟,别说你走时,就是我回来时三弟也没有这么安稳。别说睁眼了,连清醒都没有的事,睡了也喘不匀气。”
第二百八十三章劫神医的镖三
“但是现在,”武先骑痛苦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颇觉安慰的望着季平安详的脸。“三弟不仅醒了,还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然后自己安稳睡了,也没有那样气喘了。这这到底”
武先骑问询望向徐大夫,徐大夫将手指了指身后帘外。
武先骑的猜测被证实,立刻感激而又狐疑快步出屋,那青年仍旧微笑而立。
武先骑拱手迎了上去,强抑激动道:“尊驾是”
神医还礼。“容成澈。”
武先骑一愕。不由上下打量。
徐大夫捋须笑指道:“这便是容成神医。”
“什么你就是”阮聿奇瞪大了眼睛,比初见白昙花时还要震惊万倍,惊恐道:“那、我、岂不是劫了神医的镖还、是回天丸”
神医不由抿唇而笑。
“二弟。”武先骑皱眉低喝,又抱拳道:“适才我二弟多有冒犯,还望神医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哪里。”神医笑还礼,“荆楚三英兄弟情深,在下实在感佩。”
阮聿奇道:“徐大夫,这你可不对了,你既认得神医,为什么不直接帮我们引荐,还眼看着我去劫镖”
徐大夫笑道:“老朽与容成神医有过一面之缘,但实在不知他居所何处,又听说他搬了家,老朽更不敢断言了。”
武先骑道:“二弟,徐大夫已说了叫咱们去找神医,是你说那还不如劫镖,咱们才一面请人打听神医住处,一面去寻回天丸的。”
“哦,哦,”阮聿奇发着愣又转向神医,“哎那你为什么会在我三弟房里”
“二弟”武先骑不悦而视。阮聿奇忙抱拳道:“啊神医对不起,我跟我大哥和三弟不一样,我没念过书,是个粗人,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神医忍不住又笑,“无妨。二侠性格直爽,很像我一个朋友。”又道:“只因方才二侠说起季三侠受伤,又听说要寻在下和劫镖之事,在下心内好奇,忍不住跟来一看。”
阮聿奇道:“神医跟来是想救我三弟那我真要好好谢你。”
神医笑了一笑,半晌方道:“实不相瞒,在下对二侠所说深有疑虑,帮三侠医病还是其次,”伸手向桌上木匣一指,“在下是为了拿回那颗花。”
“啊”阮聿奇一瞠目,拉住武先骑道:“大哥你听见没有若不是我劫了神医的镖,三弟的伤还没得医嘞”
武先骑叹了口气,望神医苦笑。
神医笑道:“二位无需担心,季三侠虽然心脉受损严重,但是方才已服下名医老师所配丸药,性命无碍,”指徐大夫放茶小桌,“在下方才借用笔墨,已开得一副方子,只要按时服用,再辅以针灸之法,季三侠不日即可痊愈。”
武先骑同阮聿奇立现喜色,对神医千恩万谢。
神医道:“打伤季三侠的掌法虽然普通,但是内功不俗,放眼江湖,能有此等功力之人实在不多。”
第二百八十三章劫神医的镖四
武先骑面色立时凝重,重重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神医请坐,待老夫慢慢禀告。”又吩咐阮聿奇沏茶。
徐大夫进里间照料季平,神医同武先骑分宾主而坐。
武先骑未言先叹,道:“神医有所不知,我兄弟三人虽为回天丸而来永平,却不是非得得到不可,一切全凭天意定夺,我等实际只是凑个热闹。谁知到了永平不久,有一日我弟兄三人分别外出打探,可是至晚三弟还不回来,我和二弟自是担心,便结伴向三弟所去方向找寻。”
阮聿奇端上茶来,落座接道:“那天我和大哥一直寻到郊外树林,便听见打斗声音从林中传来,进去一看,正是我那三弟和一个穿黑斗篷的人在动手,我三弟招式已然减缓,马步不稳,好似已打了很久似的,他虽然气力不支,那黑衣人可是不见疲惫,却也不对我三弟下狠手,我和大哥正自奇怪,那黑衣人方一招按在三弟心口上,打得三弟口吐鲜血,他却逃走了。我和大哥自然顾着三弟,便没有去追。”
神医道:“那穿黑斗篷的人使的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武先骑道:“无门无派。”
神医眉心一蹙,阮聿奇又道:“大哥说他无门无派便是无门无派了。这个人使的招式根本没有招式,只是你出掌打他的时候,他却能够躲开,他想打你的时候就像公鸡啄食,冷不丁一口,却是在你不能自救的地方下手,”认真接道:“稳准狠呐。”
武先骑道:“这个人的招式不像武术,倒像杀人的功夫,可若说无招无式,又不像其他杀手那般。就好像他在长期和人打架拼命的时候积累了一套他致胜的法则,又被一个懂得武术的人归纳整理,变成一套绝对适合这黑衣人的武功再次传授给他,好让他得心应手,又让人看不出出处。”
神医面色转为凝重。
武先骑又道:“但是这人逃走时用的轻功倒很像一个门派所习。”
神医忙问:“什么门派”
“武当。”
“不可能。”神医立刻反驳。
武先骑目光炯亮而疑惑,点了点头。“我也很奇怪。但是回来后仔细一想,仿佛他的拳脚功夫里也夹杂着一些武当心法。他的轻功虽似武当,但更多却像是邪魔外道的身法。”
神医眉心深锁,沉思半晌,道:“后来怎样”
武先骑道:“我三弟当场晕死过去,我们不敢再回客栈,便租了这间农家小院,请徐大夫诊治。徐大夫说我三弟浑身上下没有别的伤痕,只是震坏了心脉。但是这种内伤若要痊愈,必得是内功和医术全都精深的大夫才可医得,全天下医术高者不少,内功深者亦多,但是全两者之人只有神医同几位不世出的高人,所以放眼天下,能医此伤者几乎只有神医一人。”
神医点头道:“如此说来,有镖师押送回天丸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八十三章劫神医的镖五
迟了一会儿,武先骑方叹道:“此事更是蹊跷。徐大夫说三弟的伤只有神医才能医好,我便托请道上的朋友帮忙打探容成神医你的住处,我又等不及他的消息,让二弟在此照料三弟,我也到外面去打听,却在街上看见我那朋友,我正要招呼他时却见他神色匆匆,又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而在紧张高兴。”
“我一时好奇心起,偷偷跟着他,见他走入一条后巷却是与他的兄弟碰头,我暗笑自己多疑正要离开,忽听他们两人说起了回天丸。我那朋友制止那人说,不要提起这个字眼,只管说你的就是了。我便不走,躲在那里偷听。那人说他的一个亲戚是镖局里的镖师,偶然间和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