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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低声谈得正欢,桑维风忽然回过头笑道:“方外楼的姑娘们才叫漂亮呢。”
众女愣得一愣,立时羞窘面红,道:“方外楼的男子怎么都有爱听人悄悄话的毛病”
桑维风停下脚步,眨了眨眼睛,茫然道:“我以为你们不好意思当面夸奖我,所以故意落在后面说给我听的。”
众女惊讶无话。
桑维风方才笑道:“说着玩的。我本不想偷听,怎奈耳朵灵敏,我也没有办法。”居然摊手无奈撇嘴。
众女顿了一顿,忽然齐齐做个鬼脸。
桑维风大笑。却仍止步不前。
八女方见此处乃是内院门首,内中清雅绮丽,一色都是女流,衣饰行止皆如名门闺秀。
八女只知愣看,便如没见过女人的乡下佬一般。
桑维风只规矩立在门边,两眼微垂看地。
不一时,行出一女宛若蒲公英菊,眉心似蹙非蹙,纤弱,却坚美非常。众女看得讶异称羡。
那女子行出门首,向桑维风点头致意,桑维风笑道:“那便交给薛姑娘了。各位,少陪。”说罢自去了。
那女子方将众人细观,不由脱口,莺声笑道:“真是好俊的姑娘呀。”
第三百三十三章减饭不减情三
众女忙道:“薛姑娘才俊呢。”
那女子笑笑又道:“我叫舞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称呼名字便好。”亲热拉起秋勤素手儿,笑道:“快些进来罢。”
众女于是欢喜而入。一路相识院内各人,美景又看不足。
阳青飘笑道:“舞衣,若非方才桑管家叫你薛姑娘,我还以为你已和公子爷成亲了呢。”
“什么”舞衣愣了一愣,娇靥猛然通红。
易锦柔忙道:“舞衣你别生气,她这个人不懂规矩,就是嘴快,并非故意冒犯你。”
阳青飘吐了吐舌头,颇畏惧道:“对不起呀,你不要生我气。”
一旁有个穿红女子闻听笑道:“哎哟,她才不会生气呢,全天下的女子都盼着嫁给公子爷呢”见舞衣要赶上追打,忙跑远几步,笑喊道:“不过她却是沈站主的未婚妻”说罢,立时跑得没影。
众女皆讶。
舞衣面红笑道:“咱们这里就是那个广陵嘴巴最坏,还不是人见人爱的,咱们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只是个人管着个人莫要出格儿罢了,其余的,那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也不往心里去的,你们在这里呀,就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阳青飘却仍惦着前言,如今胆大,更是讶道:“原来舞衣不是公子爷的夫人呀,我还当你这样的女子只好配公子爷那样的人呢。”
舞衣笑道:“你这样说倒像傲卓不该是我的未婚夫呢。”
众女愣了一愣,都笑起来。
舞衣又道:“你们只是看这里一个分站,若要见遍了全方外楼的女子,那比我强的不知多少,还有公子爷身边的那几个,更是万里挑一的美丽贤淑,有本事,有才干。”顿了一顿,又道:“听说等公子爷回来,还要接了你们去呢,可见公子爷有多喜欢你们。”
众女一听更是欢喜得合不拢嘴。
储眉秋笑道:“我看这楼里分着内外院,是不是我们以后就好在内院住着,轻易不能出去”
舞衣笑道:“才不是,楼里的人都自己约束自己,并无一个人品不良之人,分内外院是外面那些大哥哥们特意给咱们留的随意玩耍之处,他们绝不进来,但是咱们倒是竟往外面玩去,一个是江湖儿女规矩本就不多,再一个,大家见了面都恭谦守礼,授受不亲,也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
众女听了都深深折服,心中更对沧海敬服万分。
舞衣带至一间小院,内中十几间房收拾了八间出来,内中摆设如一,服饰头面皆是一模一样,八人欢喜异常,从此安定。
“傲卓,”汲璎握着筷子的手忽然一顿,抬头道:“上回送来这里的人怎么样了”
沈远鹰忽然笑了一笑。放了调羹道:“玉姬还好,就只那余氏兄弟,总想着逃跑,还不肯吃饭。”
对面瑄池已是斯文而食,看来已近全饱。
汲璎想起彼时诱捕过程,不由微微而笑。
第三百三十三章减饭不减情四
永平昌黎分站。西南角院。
院内两间平房。一南一北。
汲璎进门时,恰好席威出来。
席威端着分毫未动饭菜的托盘,从北屋里出来,正和汲璎走个对脸,略是一愣,便笑道:“汲璎呀。”
汲璎点点头,将他手内托盘望了一望。
南屋席文听声,掀帘行了出来,同汲璎招呼。
汲璎道:“还不肯吃饭”
席威无奈摇了摇头,道:“岂止不肯吃饭,人哥儿俩自从进了站里,就连句话都没有说过。”
汲璎忍不住嘴角带了点笑意,道:“他们两个之间也不讲话”
席文道:“可不是,我和我哥哥就算是没什么可说的两兄弟了,他们俩比我们俩还甚。”
汲璎想了一想,行去北屋窗前,将牖扇开了一缝,往里望了一眼,结果很努力的忍了很久,才没有乐出来。
汲璎又远离北屋,行到南屋门前,忍笑道:“他们俩自从来了就一直那样”
“唉,不是,”席威将托盘交与席文,掀起帘子,“汲璎,来,里面坐,喝茶。”
三人来至南屋内,席文放了饭菜,给汲璎倒上茶,坐到一边。
汲璎见桌上放着早食,便道:“你们先趁热吃,一会儿再说。”
席威道:“没事,叫席文先吃,我先和你说。”接道:“那二位爷方送来时不是昏迷着嘛桑管家就给安排在这里,叫我们哥儿俩照顾他们哥儿俩,我们本以为他二人人事不知,谁知竟早已醒了,在偷听我们讲话,搬到这里来时,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动手就要逃跑,还好当时傲卓在场,合众人之力才将他二人制服,捆了起来。”
汲璎讶道:“傲卓打不过他们”
“那倒不是,”席威呷了口茶,“傲卓一个能打他们四个,可是这不是打架,是抓捕,又不能伤着他们,人家哥儿俩又配合了那么多年,我们好容易才给他俩摁在地上。”
汲璎笑道:“他们身上那铃铛是怎么回事”
席文道:“还不是怕他们逃走给拴上的,可谁知就是拴了铃铛也还不让人省心。”
汲璎道:“这是为什么”
席威道:“唉,这俩人不知道跟谁学的,往那一呆整天整宿不带动窝儿的,他们不动,铃铛不响,我们俩就老得去看他们跑没跑,唉,这一宿还得起个五六回的去看,这回倒好,不用嫌冷憋一宿尿不想起夜了”
汲璎终于笑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