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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画,当赏且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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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画,当赏且赏

兰雪靖欠身行礼,“兰雪靖见过世子。”

苏衍身上的锋芒敛得差不多了,余下的细枝末节就像还还完全收进去的狐貍尾巴,夜色下仍窥得见锋芒,“宁王与大盛皇子同位份,我只是一个世子,担不起此等大礼。”

兰雪靖笑意柔柔,低眉顺眼得令人心里冒火,“您虽是世子,终是大盛的世子,我虽为皇子在大盛的国土之上也是客,哪有喧宾夺主的道理,世子担得起我行的礼。”

苏衍勒紧缰绳,雨雪躁动地踏着马蹄,好像身侧有头猛虎虽看不见身影却让人胆寒,“宁王即便是客也是皇帝陛下的客,不是我苏衍的客人,天子的客人向我行礼,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我这不是僭越了?天色不早了,宁王早些回去歇着吧。出来!”苏衍怒吼一声,猛虎咆哮,车夫吓得腿软,兰雪靖岿然不动。

马车后面走出一皮肤黝黑的孩子,十四五岁,腰间别着一把弯刀,北国人打扮。兰雪靖招招手,“这孩子是我的随从,名为胡杨。他怕挤着我一直坐在马车的后面,这孩子不善言谈又怕生人,未向世子行礼还望世子莫要怪罪。”

坐在马车后面?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分明像只壁虎一样趴在马车的车顶,苏衍骑着雨雪冲过来的时候,就见他从车顶上翻到了马车后面,胡杨像一匹凶恶的野狼,狼再凶猛在老虎面前终究是低了头,“北国天寒地冻不长胡杨,只有极旱的荒漠里才有,日头越烈风沙越猛它长得越好。时候不早了,宁王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今日惊了宁王的马车,明日一定登门赔罪。”

兰雪靖,“世子……”

苏衍勒马折返,带起一阵梨雨,地上雪白的梨花被马蹄踩烂了不少,和泥混在一起,起风了,梨花像雪撒,落在兰雪靖的掌心,“胡杨,你看这飞舞的梨花像不像北国的大雪?”

胡杨跳上车顶,继续像壁虎一样趴着,“北国的雪冷。”

兰雪靖翻手抖落掌心的梨花,“是啊,北国的雪冷。”

质子府被安排在长兴街东边,刚好与长明街比邻,所以遇到苏衍并不奇怪。兴许以后会常遇见,幽兰居,“我还以为会直接写质子府,幽兰居,幽兰居,幽禁兰雪靖的居所,好名字,南国人就是风雅,连牢笼的名字都这么优雅诗意。”

胡杨从马车上翻下来,指着牌匾从左往右,从右往左,念念叨叨,“不认识。”

兰雪靖踏上台阶,质子府倒是宽敞,亭台楼阁一派江南水乡特有的韵味,有青青荷叶的小池塘,还有含苞待放地桃树,胡杨跳到亭子上远眺,“好多灯火。”

兰雪靖折了枝桃花把玩着,“繁华盛都,万家灯火。大盛天都歌舞升平,人人都醉在这盛世繁华中,就是不知道他们一觉醒来发现盛世美梦碎了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我很想看看。”万家灯火再美映在兰雪靖的眸子里也只剩北国风雪冷。

第二日苏衍被燕熙和从床上扯起来,心中甚是不快,对着屋檐下垂下的三尺春光哈欠连天,“燕熙和昨天你都喝吐了,还没喝够啊?我这头还疼着呢,戒酒三天,这三天别想我陪你喝酒。”

燕熙和贱兮兮地笑着,“今日我找你不是为喝酒,想请你陪我一起去拜访那北国质子兰雪靖。”

苏衍合着眼,只想着一头栽到软床上接着睡,“燕熙和你是不是傻了,兰雪靖长得再像莫白桑他也不是莫白桑,兄弟一场你给我透个底儿,从前你是不是对莫白桑存了些不良的心思?”

燕熙和,“苏风扬你可别污蔑我,我燕熙和只是倾慕他的才华,绝对没有见色起意。”

苏衍不信他的鬼话,“莫白桑才貌双全,你欣赏的是才还是貌,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

燕熙和,“我当然是欣赏才华,莫白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高八斗,翰林院翘楚,自幼陪伴太子,我从前就是存了些心思也得想着东宫那边是吧。我喜爱文墨欣赏他是自然的,其次才是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一下美不为过吧?若是莫白桑生了个女儿身,我早向父皇求旨赐婚了。”

苏衍套着靴子,“莫白桑要是个女儿身莫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风扬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燕熙和虽比不上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哪里轮不到我?”

苏衍拿上玉扇,“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吧。”

燕熙和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仗义。”

苏衍,“我苏衍上辈子欠你的。”

幽兰居,燕熙和拖着苏衍突然到访,兰雪靖倒有几分局促,“明王殿下突然到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燕熙和不见外地去搭兰雪靖的手,被苏衍一巴掌拍落,给了他一个眼色,“注意点,口水都流出来了。”

燕熙和被苏衍拍得手背疼,勉强维持着笑容,“宁王可还住得习惯?”

兰雪靖沉静地像一潭死水,“有劳殿下挂心,这里的一切都很好。”

燕熙和拿出自己带来的字画,“都说北国人人高马大,性情粗狂,宁王却性子沉静,温润如玉,颇有南国风范。想必对诗书字画也感兴趣。”

兰雪靖擡眸,苏衍也在看着他,宴席上隔的远犹如雾里看花,昨夜街头惊遇夜黑又看不真切,今日春光明媚,可算是看清了兰雪靖的真容,当真白瓷一样的人,纤细雪白,貌若谪仙,就是没有活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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