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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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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肃王府。

宣瑜正在院内百无聊奈的逗弄着鸟儿。

宣海快速穿过游廊,来到宣瑜的面前,道:“老六。”

宣瑜看都没看他一眼:“什么事儿?”

他拿着虫子喂着鸟,见鸟儿吞下虫子后,他又把虫子从鸟嘴里扯出来。

如此往复,逼得那鸟儿吱吱叫。

宣海道:“我们的暗探查到的消息,祁少卿在苏家被腰斩前一夜,去见了苏鸣,当夜苏鸣咽气。我猜想,之前李从心放出的假消息也可能与祁丹椹有关,他们联合起来各取所需。祁丹椹帮他完成任务,他帮祁丹椹设计韩国公杀程国公,如此,他们不仅除掉了程国公这个拖累与背叛者,也除掉了韩国公,一石二鸟。”

宣瑜这才有了兴趣,放下鸟,道:“既然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那他去见苏鸣干什么?”

他不是在问宣海,而是在问自己。

他去见苏鸣干什么?

他脑子里走马观花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

一开始是四皇子落马,再后来是东宫案件被平反……

这看来是一场皇权争斗,如果换个角度想想呢。

四皇子落马,安昌侯府遭到重创。

东宫案件被平反,韩国公苏鸣以及苏家被诛。

前面是皇权之争,而后面却不像……

祁丹椹愿意辅佐老四那头蠢猪,也愿意跟着东宫那群乌合之众……

却唯独不愿意接受自己几次三番许以高爵荣华。

他能给他的权势比老四给的多。

他比宣帆虔诚,宣帆只在他被罢官在家后,去请了他一次,而他可是请了无数次……

这一切的理由只有他喜欢宣瑛吗?

有没有可能,他喜欢宣瑛也只是表面的。

他将一切串联起来,突然就想通了。

针对安昌侯与韩国公,不愿意接受他的条件,不愿意成为他的幕僚……

能有立场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对方可能同苏家有些渊源。

可他不是龚州人吗?

他忽然想到自己幼年时在京郊碰到的那个孩子!

有没有可能对方根本不是龚州的。

一切都是幌子呢?

当年在那孩子失踪后,他不是没去找过那个孩子。

只是问了附近的村庄与庄子上的佃农,都说没有这么一个断了腿的小孩。

如果对方是苏家的人,肯定不会自爆身份。

他忽然想到祁丹椹说过,他是被从龚州带到京都的。

如果反着想,有没有可能他是被从京都带到龚州的呢?

这么一想,豁然开朗。

他招来肃王府长史:“立刻让人去查查,嘉和十四年四月,京郊春和山那一片的山道上有无农户、佃农、宅院与苏泰有关系的?包括曾经在他府上做事的,接受过他恩惠的,或者他军中下属的家眷……”

王府长史退了下去:“是。”

宣海听到他提起苏泰,不由得凝眉:“怎么了?”

宣瑜不耐道:“跟你无关。”

宣海只得闭嘴。

他道:“老六,祁丹椹宣瑛设计韩国公杀害程国公这桩事,太子知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他会如何呢?他亲自请回来的贤才与他的弟弟,杀了他的亲舅舅,我们是否该让他知道……”

宣瑜蹙眉看了眼宣海,仿佛一个不得不教会猪拨算盘的老师,道:“老三有时候确实脑子不太灵光,但连我们都能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你以为老三的幕僚会没有察觉吗?你猜他为什么对亲舅舅的死不置一词?这就是你跟他的差别!”

“祁丹椹是个人才,现在最关键的时刻,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背叛他拖累他,将来可能成为他帝王道路上污点的亲人,去折损一名为他解除后顾之忧的人才?刘备还摔亲儿子呢……更何况……”

宣海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便问道:“更何况什么?”

宣瑜:“没什么,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他想,宣帆是不是早就知道祁丹椹与苏家有渊源,所以他才将他留在身边……

如果真是这样,连宣帆都能认出来的苏家人,绝非一般家仆或军中遗腹子那样的小人物。

此人定然有地位,且与苏家关系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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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瑜分别派了几波人先后去查那京郊附近的农庄、达官显贵的庄子,以及佃农村民。

当年,他年龄太小,只将目光放在要找一个贫穷的连饭都吃不饱的孩子身上。

以他当时的阅历,他就传达了这些信息。

那些帮他找人的亲人侍卫,都理解成对方是贫苦人家里断了一条腿的孩子,他们找遍了所有佃农村民,都说没有这样的孩子。

后来,他长大了,也陆陆续续派人去找过,也只是根据耳后有红痣断了左腿去查那个孩子。

全都了无音讯。

这次如果不是苏鸣的死,他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王府长史动用所有人脉,很快将宣瑜要查的东西放在他的面前:“那附近五里左右,但凡能查得到的庄园、佃农、村民……都在这里了,有两户人有远方亲戚曾经在苏家干短工,但他们连苏泰的面也没见过。”

他指了指那两个用红线串联起来的人,继而将另一张纸翻上来,道:“这些是那附近的庄子,那附近有几个大官的庄子,曾经与苏泰是同僚,但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唯独与苏泰有紧密关系的是安昌侯,听说他家庄子还曾遭受匪寇的洗劫,烧死了十几个佃农与老嬷……”

宣瑜捕捉到关键词,道:“什么匪寇?”

肃王府长史跟着宣瑜这么多年,做事井井有条,他将的死刑犯,在处斩前夜越狱,杀了几十个官兵,逃到京郊山林间。可能是想洗劫一些钱财逃走吧,据说当时安昌侯不仅报官,还派人去追杀这群死刑犯……后来就没有这群人的消息了,这桩事后面不了了之。”

宣瑜:“能查找到那些死刑犯的详细卷宗吗?”

长史道:“这些人干的都是要命的买卖,自然不会用真名,时间过去这么久,查找起来有些困难,只是下官去官衙查卷宗时,查到有三个是龚州的,一个是东南海寇……其他的就查不到了。”

宣瑜突然预料到什么,道:“本王问你,安昌侯府是不是有个神童幼年就夭折了?”

王府长史点头:“对,当时不少人挺唏嘘呢。好像那位神童也在匪寇越狱那年去世,是病死的,就在出那件事后不到一个月就病逝了。”

仿佛有一只手,唰的一下将遮住脑子的帘幔扯下,又仿佛一阵风,呼一声吹散迷雾。

宣瑜自嘲般嗤笑:“原来啊……”

如果祁丹椹是那位早逝的神童,一切都说得清了。

也就是说当年的孩子可能就是齐云桑,出于安昌侯府不可告人的秘密,将府邸嫡子发配到庄子上,之后他被洗劫庄子的土匪带到龚州,在那里以祁丹椹的身份活下去。

而安昌侯府处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对外宣称他是病死的。

否则安昌侯为何派人去杀那些匪寇,只因为那些人杀了他庄子上几个佃农吗?

不然为何祁丹椹明明是龚州人,小时候却出现在那庄子附近?他明明与苏泰八竿子打不着,最后做的事情却是为他报仇。

他站起身,朝着肃王府外走去。

王府长史立刻跟上:“殿下,您这是?”

宣瑜道:“叫上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跟本王走。”

黄昏时分,宣瑜终于到了齐家祖陵。

深冬时节,整个山林一片荒芜萧瑟,这里的坟墓却干净整洁的耸立在山野间。

看守祖陵的老头已经被他杀了,尸体还倒在一座坟前,鲜血溅了三个坟头。

在这荒芜阴森的山野间,那鲜血竟诡异得如同厉鬼的血衣。

他来到齐云桑的墓碑前,看着上面齐云桑三个字,道:“挖吧。”

侍卫不一会儿就从这座陵墓里挖出一口小棺材,撬了棺材钉,掀开棺材板,里面一股难闻腐烂的味道传来。

宣瑜捂住口鼻,朝着棺材里看了眼。

只见里面躺着一副小小骸骨,骸骨的多处关节骨头以及咽喉部发黑。

他招招手,示意仵作上前检验。

带来的仵作上前查验那副遗骸,不一会儿道:“殿下,这副骸骨主人是被活活烧死的。”

宣瑜眸子愈来愈冷:“果然啊。”

安昌侯对外宣称齐云桑是病死的,可里面这副骸骨是被烧死的。

这副骸骨很有可能是当年庄子上被烧死的小孩之一,被安昌侯误认为是齐云桑,而真正的齐云桑被带往了龚州。

他突然想到祁丹椹在安昌侯府寿诞上讲的那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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