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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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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宋枕玉的眸底,掠过了一抹凛然之色,于一片盈煌晦暝的烛火之中,她不偏不倚地直视裴丞陵,凝声道:“假若我不应答世子爷,世子爷是不是意欲卸磨杀驴,亦或者是,将我彻底禁足?”

宋枕玉说这番话时,口吻近乎淡到毫无起伏,仪姿风停水静,但她所撂下的言辞,却庶几如一柄锋锐的刀,一举戳裂了横亘两人之间的薄纸。

那一层薄纸之上,出现了一丝皲裂的裂璺,俄延少顷,这一道裂璺沿着四遭的方向蔓延而去。

“卸磨杀驴,彻底禁足?”裴丞陵邃深的眸底,现出了一丝玩味,撚起宋枕玉的下颔,“这些话,是谁告诉予玉娘的?”

他的口吻陡地沉了一分,冷沉地道:“梁燊么?”

宋枕玉能切身觉知到裴丞陵升腾而起的汹涌弑气,如此摄人,如此具有侵略性,她的鬓角与后颈之处,晕散着他灼湿的吐息,他将她禁锢于他怀中,嗓音听着格外温柔,但话辞之下暗藏惊雷,听在宋枕玉的耳屏当中,就成了一种变相的威胁与胁迫了。

宋枕玉矢口否认,道:“这与梁燊毫无干系。”

裴丞陵的眸底,复又深深地黯下了一重,眸底玩味之色益浓,也不知是信或是没信,仅是堪堪掠过她方才的一席否认之辞,温声道:“玉娘把我想成甚么人了,卸磨杀驴?彻底禁足?”

每道出一句话,他钳扼于宋枕玉下颔处的力道,便是愈发深沉滞重,宋枕玉蓦觉自己的下颔骨的骨骼,庶几快要教裴丞陵捏碎了。

裴丞陵眸色一半是寥落的黯淡,一半是稠郁的阴鸷,他的鼻翼轻轻拱蹭着宋枕玉的耳颈处,嗓音低哑得可以挤出水来,道:“不可能,我怎的会对玉娘做出这一等事,玉娘尽管安心好了。”

不知是不是宋枕玉的错觉,从裴丞陵的一席话当中,她竟是听出了几丝寥落黯然的意味来,甚或是,能够品出一丝隐微的委屈。

好像是,他做了一件自以为对的事,但却被她不留情面地责罚一通。

因于此,才感受到了委屈么?

宋枕玉复阖拢了眼眸,短瞬之间,脑海里晃过了千丝万缕,她回忆起了自己与裴丞陵所渡过的种种。但是,她委实无法将印象之中的那个温润如玉、偶尔会有些小傲娇的少年,委实与眼前的这个少年联系起来。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厢,裴丞陵的目色,黯沉到了极致,眼神俨似一枝细腻精密的狼毫工笔,细细地描摹着宋枕玉的轮廓,他的目色从她的额庭处一路蜿蜒朝下,途经她的眉骨、颧骨、鼻峰、唇涡。

许是她被掐得疼痛了,一抹薄软的胭脂色,慢慢地沿着她的眼褶处,徐徐地蔓延开了去,眸光盈盈润润,衬得她此刻的姝容,是妩媚且柔软。

裴丞陵呼吸有一丝显著的顿滞,喉结上下滚了一滚,偌大的寂室之中,一时之间变得寂静无声。

裴丞陵的目色,最终停驻在宋枕玉的嘴唇上。

女子的嘴唇,轮廓饱满柔嫩,上唇既薄且轻,像是春夜里饱受露水凝湿的樱花花瓣,弧度娇美,玲珑剔透,透着一线莹润透明的水泽,教人见之,总是忍不住想要欺弄一番。

一种蠢蠢欲动的念欲,类似于一种喜阴的碧绿植株,驻扎在裴丞陵的心腔之中,植株正在不断地野蛮生长,这一阵念欲,便是随之蓬勃生长,长势愈发汹涌。

裴丞陵陡觉自己的齿腔之中,涌入了一种枯涸般的干渴嘶哑,心律如悬鼓一般怦然震颤,有一股亲吻的念头,在他的心腔深处驻扎,继而是落地生根。

他是这般作想的,但行将这般做的时候,理智的缰绳,在此一刻拖拽住了他的躯体。

裴丞陵的意识陡地回归入了躯体之中,淡淡地定了定神,适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嘴唇,行将触碰到宋枕玉的嘴唇。

宋枕玉亦是有所觉察,一股湿热灼滚的气息,沿着她的面容轮廓一路漫延而下,庶几要复上她的嘴唇,她觳觫一滞,陡觉这个孩子是疯魔了,委实不太理智,旋即偏开了螓首。

随着她动作的牵拉,她避开了那一道灼湿的气息,最终,这一抹气息,俨似一只挣脱重重引线的纸鸢,坠停在了她的耳廓与后颈处。

空气之中,酒息益重,那裹藏着薄荷香气的辛涩酒氛,缠缠绵绵地萦绕在了宋枕玉的颈肌处。

宋枕玉一直以为裴丞陵会识趣地挪开位置,哪承想,少年的鼻翼,俨似一枚轻盈的蝴蝶,驻停于她的耳颈皮肤处,便是不再动弹了。

这种若即若离的触碰,俨似有一簇轻电掠过肌肤表层,在她的心神之上,掀起了一阵绵长的颤栗,俄延少顷,这一抹颤栗便是深深潜入神经脉络。

宋枕玉重申自己的立场:“世子爷,不论如何都好,请你莫要降罪于柴溪、吴钩和蔡嬷嬷,他们都是吴钩的,若是真的要责罚的话,你便是责罚我算了。”

裴丞陵咬肌绷紧,他怎么舍得惩处宋枕玉呢?

他只是无法忍受宋枕玉与除他以外的异性,单独共处在同一屋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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