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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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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少年的话辞,俨似在奇寒冻骨时节之中,浸染了许久,字字句句皆是淬了剔骨摄魄的寒意,听在两人而耳屏之中,嗓音极轻,却是形同一道万钧惊雷,响彻在众人的耳际。

柴溪整个人其实有些懵然的,她不太明白世子爷殿试归来后,突然会罚了蘅芜院所有下人。

这点惩处,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她弥足担忧世宋枕玉的安危,整一颗心俱是颤巍巍的,好不容易从祠堂之中解放了出来,她第一时间,便是想要去找宋枕玉,但甫一出了槛门,便是看到了一道卓立于中庭之中的峻峭身影。

循着一簇半昏半昧的绰约光影,伫望过去,柴溪发现世子爷的面容上俱是深冷的霾意,毛毵毵的,委实阴鸷得可怕,如来自阴曹的冷面修罗一般,通身弥散着极具侵略性的寒气,教人不寒而栗。

柴溪见得此状,愈发忧虑宋枕玉的安危了。

不就是没有事先告知梁燊的存在吗?

世子爷便是发了这般大的一通火。

柴溪来归义伯府有好一段时日了,从未见到过裴丞陵露出过这般沉鸷的容色,她想起宋枕玉此前的提点,不能让裴丞陵知晓梁燊的存在,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当时,柴溪尚不明晓宋枕玉为何会这般特地嘱告自己,一直至今时今刻,柴溪适才真正意义上理解了宋枕玉的话中真意。

世子爷对她的主子,不知从何时,已然生出了近乎病态的、畸形的、偏执的执念,主子必须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宋枕玉,否则,他容易「发疯」。

是的,发疯。没有再比这两个字,能够更恰如其分地描述世子爷此时此刻的状态了。

柴溪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干沫,攥住吴钩的袖裾,吴钩是能够明晰地感知到她不安的情绪,一个稍稍的侧身,将她严严实实挡护在身后。不知是出于一种无意,还是有意,他的大掌,如包裹笋衣似的,包裹住了柴溪的小手。

这一刹那,柴溪细腻却忐忑的一整颗心,好像被一种粗砺而温实的力量彻底蕴藉住了,心壁之中一切毛躁边角,一霎地悉数被抚平了去。

柴溪莫名觉得好安心,整个人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裴丞陵没有看他们,眸色寒漠阴沉,锐冷地眺望远空的一角山隅,淡声问道:“宋氏与梁燊早有牵连,你们为何知情不报?”

吴钩不太喜欢这一种被审问的语气,刹那之间,亦是寒了口吻,正色道:“梁燊是主子的同乡,主子与什么人来往,这是主子的权利,世子爷纵使要管的话,也不应当用这种方式,而是应该尊重玉娘。”

裴丞陵削薄的嘴唇寥寥然地牵扯出了一丝极浅的弧度,露出一抹哂然笑色,但这一抹笑意,全然不抵眸底,他偏了偏首,一错不错地望定吴钩,冷声道:“你这是教本世子做事?”

吴钩顿时感受到了一种浓重严苛的压迫感,好像是有一座泰山倾轧在他身上,少年的嗓音仿佛来自飘渺的云端,辨不出丝毫喜怒,质地冷锐硬实,温度极冷。与世子爷打照面之时,一股寒意,疯狂得往吴钩骨缝里钻。

吴钩嘴唇翕动了一番,意欲开口辩言,却是发现自己一句话也道说不出来。

比起懵然的柴溪,吴钩其实能够感受到裴丞陵,为何会发这般大的一通火。

裴丞陵心悦于宋枕玉,虽然情信被焚毁了,但他一直皆是保持着对她的情意,在裴丞陵的眼中,宋枕玉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不允许任何人刻意染指的,而梁燊的出现,无异于是触怒裴丞陵的一根引.线,他觉得梁燊动了他觊觎已久的东西。

虽然说,宋枕玉与梁燊真的没什么太深的交集,毕竟,吴钩仔细观察过,宋枕玉同梁燊真的不算熟,梁燊道了诸多自以为有趣的事体,宋枕玉一般懒于接茬,更不可能捧哏。

二人之间清清白白,但裴丞陵对梁燊仍旧忌惮不已。

此前,柴溪和吴钩刚将梁燊从蘅芜院后院送出去,转眼之间,裴丞陵便是如魅魔一般,幽幽地出现于两人身后,将柴溪和吴钩俱是深深吃了一吓。

仿佛他们只消悖逆了裴丞陵的意志,裴丞陵便是会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

吴钩迫于一种潜在的胁迫与压力,只得正声道:“卑职第一次看到梁燊,是在放榜的那一日,他自称与主子乃是旧识,特地关注了世子爷科举的排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逾矩之举了。”

裴丞陵容色淡到几乎毫无起伏,一缕阴影打落下来,将他整一张面容浸裹在了半晦半暗的阴霾之中,难以辨明此中的真实情绪,道:“继续。”

这便是让吴钩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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