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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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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勿怪裴丞陵多有疑虑,他同时回溯了一番,宋枕玉与梁燊两人的经历,越是细致地一对比,越是能够发现其有诸多肖似之处。

诸如,宋氏畴昔是当垆沽酒的女子,貌虽姝美羞花,但性情一直趋于腆然畏葸,归义伯府过门,落水以后,一觉醒来,她的性情便是生发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胆敢捧着归义伯府的灵牌,前去大内宫城救他,还端了大内掌印段知枢的绣刀。这还不止,宋枕玉甚至是改变了归义伯府内所有人对她的刻板印象,二房二夫人朱氏畏惧她,三房三夫人杜氏钦佩她,四房四夫人吴氏对她感恩戴德,绝大多数的少爷,亦是待她弥足敬重与亲近,不敢懈怠分毫。

再比对一下梁燊,亦是能够发现有诸多的猫腻。

他本寒窗苦读数十载,孜孜矻矻,苦心孤诣,一直在为今岁的春闱做准备,有朝一日,他感染了风寒,疗愈以后性情大变,誓不再念书了,弃文从渔,改做海上的经商营生。梁燊是泉州算是小有声望的举子了,但他突然不念书,性情亦是全然发生了变化,诸多泉州老乡,觉得梁燊做了一个非常不理智的决定,但梁燊活得颇为自得其乐,全然不在乎外界的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综上所述,宋枕玉与梁燊的两段经历,算是极其相似的,皆是有一定的特征:生了一场病疾,疗愈后便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皇城司的暗探细致地去调查过两人,宋枕玉在嫁入归义伯府前,从未与梁燊有过接触,因于此,两人是根本不认识的。

两人的这两段经历,很可能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罢了。

裴丞陵的思绪渐缓地回拢,左手食指静缓地摩挲着右手的拇指,擡眸凝向不远处,视线的落点聚焦于宋枕玉的院落之中。

投射在院子纸门上的翩翩灯烛烛影,已然是黯淡了去,在时下的光景之中,玉娘应当是已然休憩了罢。

应当是还气得不轻。

两个人相处近一年以来,极少生出甚么抵牾或是争执,这次因为梁燊的出现,两人才生出了一丝分歧与摩擦。

眼前回溯起女主盈盈软软的娇靥,裴丞陵眸底的翳色淡了好几分,心中某个柔软且脆弱的地方,訇然之间塌陷了下去。

他传蔡嬷嬷入院,命她煲一盅安神汤,给宋枕玉送过去。

他想主动向她求和。

如果宋枕玉今后不再搭理他的话,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失去一些理智,剑走偏锋,做一些强取豪夺的事情来。

蔡嬷嬷方才受了一番训诫,心神有些恍惚,当下听着世子爷的嘱令,忙不叠毕恭毕敬地迎首称是。

不过,她心中终究还是有些想法在的,诸如裴丞陵对宋枕玉所抱持着那一份畸形、偏执而有些病态的感情,这是要置失去的老爷于何地?

毕竟,宋氏可是大老爷裴伯砚的填房啊!

世子爷竟是属意于宋氏,这可成何体统!

蔡嬷嬷虽然说心底下抱持着这种想法,但到底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世子爷吩咐她去煲汤,那她便领命称是,当下便是朝着堂厨去了。

这厢,柴溪和吴钩二人,从祖庙祠堂出了来,明面上是回各自的院子休憩,但私底下,她一个疾掠而行,飞奔着去了宋枕玉所居的院子。

吴钩跟随在她的身后,面容上弥散着自咎以及隐忧。

“玉娘!”

甫一见着女子娴静地侧卧在罗汉榻上,柴溪的眸眶便是熬得有些泛红,泪不受控地,「吧嗒吧嗒」地坠落在下去。

宋枕玉正于卧榻之间安养身心,当下听着这一记动响,在昏晦的光影之中睁开了眼眸,便是望见了柴溪和吴钩二人,她心中颇有些触动,堪堪起了身,柴溪便是直直扑了上来,宋枕玉将她抱了个满怀。

柴溪在宋枕玉怀里抽抽噎噎地道:“玉娘,我好担心你呜呜呜!”

宋枕玉温和地抚了抚小姑娘的脑袋,温声道:“怎的啦,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柴溪紧紧搂住宋枕玉的腰肢不放松,凝声道:“小世子方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好生凶煞可怕,他凶卑职两人亦是便罢了,竟是还苛待玉娘,若不是吴钩拦着,卑职真的会同世子爷打起来!”

柴溪泪眼朦胧,紧紧牵握住宋枕玉的手,抽抽噎噎地道:“玉娘,对不起,是卑职牵累了你,若是、若是卑职手脚利索一些,世子爷也必是不会发觉梁燊的存在……”

宋枕玉闻罢,心中颇有些触动,她拂袖抻腕,纤细的手指拂掉小姑娘面容上的泪渍,秾纤的鸦睫娴静地垂落下来,浅绒绒的睫羽在卧蚕处投落下了一片薄薄的阴影,她柔声道:“致歉的话辞,合该我来说才是,到底是我牵连了柴溪和吴钩,若是我不执意去见梁燊,亦是不会生发这样一桩事体。”

这晌,吴钩凝声说道:“是卑职的错,若不是卑职当初执意将梁燊此人拷入归义伯府,玉娘也不会受到这种遭际……”

“你们二人莫要再说这种自咎之词了,事情过去了,已然是翻篇了,往事休要再提。”宋枕玉淡淡地说。

虽然是安抚之词,但她的胸腔之中,依旧有一片滞重凝深的淤塞之物,这一团淤塞之物,在她的胸腔之中进退维谷,只消她思量一番世子爷的名字,心中便会钩沉出方才自己与裴丞陵对峙的种种场景。

愈想,便愈是难堪,甚或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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